等到古卿终于将桃夭剑从言朝暮的体内取出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与此同时,外面的一轮圆月照射了进来,给本就静谧的深海海底更多增了一份安详,言朝暮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蚌床上面,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分别,忙来忙去,着急上火的只有古卿一个人。
只是体内着火了,在加上他们现在出于申海地带,所以还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万一若是不小心在个什么干燥的地界里,古卿也就没有办法控制住了。
彻天鞭虽然还没有拿到手,当然说不心急是假的,但是还是给海宫的宫主一点缓冲的时间吧,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情。知许琴能够降噪,兴许也能将言朝暮心底里的那团火给扑灭,若是无法扑灭,至少可以少受一点罪,这样也就足够了。
古卿将整个房间包裹住,当作一个密闭的空间,在里面的人听不见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的人若是想要窥探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将知许琴放置在房间的中央,古卿面对着言朝暮席地而坐,将两只手从宽大的袖袍之中伸出,慢慢地靠近知许琴的琴弦,多时未曾用过了,恐怕琴技也已经生疏了不少。
这把琴还是言朝暮当初还给自己的,那时候她还将他视作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虽然现在自己也还没有弄懂为什么言朝暮要离开妖族和神族为伍,但是她知道这里面绝对不曾包含着“背叛”二字,况且就从这段时间神族的表现就能够看出来,他们对言朝暮的所作所为也是多有不满,神族里盼着他早点去死的人不比仰仗他的人少到哪里去。
清灵美妙的声音在空间中游走,在耳畔边盘旋,古卿想要不然就这么一直弹下去吧,让他们都被这种轻松舒适的氛围所包裹着,她心里也知道这只不过是知许琴散发出来的某种幻觉而已,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罢了,但是她自己却不想承认,不想退出,短短的一支歌的时间里,她已经把苏醒之后的一切回忆了个遍了。
经历的痛苦的,快乐的,悲伤的,兴奋的,自己的那些小鬼计,小聪明,被人抓包时候的尴尬,一幕幕重新出现在眼前,一曲再次响起,她的双手就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自动的在知许琴上面游走,她开始回忆起和越叹之前的故事了,这个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的曾经,两个人鲜血淋漓的跪倒在佛祖的大殿之上,祈求着能给他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卑微的和父君说着宁愿放弃妖族的继承之位也要把越叹救活,结果换来的是母后的叹息和父君的一个巴掌
为什么要记得这些呢,她在心底里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现在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了,就算再怎么变化,她都知道自从越叹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两个就已经不可能了,不是身份上面的不同,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为了他能够和全世界对抗的勇气罢了。
古卿的思绪还在飘飞,与此同时,躺在病床上的言朝暮的手指也不自觉地动了一动,他好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想要挽回些什么,他虽然只能够躺在那里,但是神识在不自觉中还能够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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