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关心我到底是第几。我想开口问他怎么弄成这样,可又有什么好问的呢?肯定是他不干了,被地下赌庄的人报复成这样的。我看他那个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但又说不出什么心疼肉麻的话,最后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
“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来看我跑步?”
李执依次把我、扶月、应长歌还有江繁全都看了一遍,最后目光又落回我脸上。
“没想来看你跑步,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们,我以后得老老实实还钱了。”
我们昨晚也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应长歌,现在应长歌一听李执的话,就咧开嘴露出了一排开心的小白牙:“太好了,我们一起还!”
而我和扶月都没有说话,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虽然李执确实被打得很惨,但是我不相信赌庄的人愿意就这么放过他。
操场人太多,大家都在围观李执,等我们五个走到了那片海棠林,我才问李执:“他们就这么放过你了?”
李执看了一眼自己吊着的手臂,说:“不是放过我了,是开除我了。”
“……开除?”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开除就是……”李执好像有点站不住似的,又好像是故意装柔弱,靠在了江繁身上。
江繁居然很吃他那一套,非常温柔地搂着他,对我们说:“我来说吧。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只要李执算错两次就行了,赌庄亏了,就不会再要他了。”
我还是有点半信半疑,总觉得他们俩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们。
可是接下来的一周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在为期三天的惊心动魄后,我们的生活再次恢复如常,唯一的波澜就是在运动会的闭幕式上,副校长给我们班发年级综合比赛成绩第一的奖状。
当时上升旗台领奖的是应长歌。
和蔼地副校长把奖状交到应长歌手里,不忘嘱咐:“一班的方阵创意是很不错的,但也不要忘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应长歌捧着第一的奖状,态度极好地问副校长:“我能代表我们班同学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吗?”
副校长十分有风度地比了个“请”的手势,让应长歌站到升旗台上话筒前面。
“咳、咳。”应长歌抓过话筒,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咳声响彻整个校园。
全校师生都在下面笑,运动会举行了这么多届,不管是哪一届,哪个年级,得了奖从来都是上台领了奖就下去了,只有应长歌,居然要求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发表获奖感言。
“我有三句话要说。”
应长歌的声音非常洪亮,洪亮得我能听到他的原声和话筒里的声音一前一后地发出来。
底下又是一阵哄笑。
应长歌像没听到似的,坚定地看向我们班的方向,再次调整了一下话筒,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鲜艳的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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