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看向她家的阳台,本来只是无心的一瞥,可这一瞥,我吓得刹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见我驻足,李执和江繁也停下了脚步,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扶月正从她家阳台上翻下来,轻巧地落在斜下方的四楼的阳台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这栋楼同一个单元面对面的两户人家的阳台是挨着的,左右两个露天阳台间只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从同一层的一家爬到另一家看起来还不怎么危险,可是从五楼左边的阳台翻到四楼右边的阳台,那就不是危险了,那是杂技,是惊悚,是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我们三个非专业人士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一楼阳台边上,仰头望着从四楼又翻到三楼的扶月,都没有敢发出一点声音。
在同一层楼之间,不到一米的距离是捷径,可在上下两层楼之间,中间这条不到一米的窄缝就成了天堑。我亲眼看着扶月一次又一次地在这条天堑中穿梭,可还是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有人能把身体控制到这种程度?简直像妖。
暗夜里,她的眼中只有左右两侧的阳台,等落到了二楼,准备翻向一楼,她才看到站在下面的我们。
“你们等一下,我很快。”她扒在二楼阳台上,小声朝下说。
“不不不……”我几乎结巴了,“你、你千万慢点。”
李执和江繁还算镇定,江繁凝神盯着扶月,没说话,李执向扶月指了一个风险最小的落脚点:“从这里下来。”
她朝我们点点头,勾住二楼阳台的边缘,纵身一跃。
我屏着呼吸,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等她顺利落到了一楼,我才呼出一口气来。
“我接着你。”我朝她伸出双手。
其实没什么可接的,从一楼阳台跳到地面,比她之间的那一系列动作都要简单多了,但我还是想接。想让她落到地面的那一秒,就被我抱住。好像光用眼睛看到她安全落地还不够,必须得用触觉再次确认一遍才能安心。
当她的胸抵上我的胸,我才感觉到我的心跳比她的心跳还要剧烈。她的鼻尖和嘴唇就在我的唇边,我的呼吸比她的呼吸还急促。
“你……早知道就不让你出来了。”
扶月抬头望了望她家阳台,忽而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我也往上看了一眼,不放心地问:“扶叔叔呢?”
“他应该以为我哭累了睡着了吧。”
说罢,她看了一眼李执和江繁,正色问我:“出什么事了?”
正事要紧。我松开她,说:“边走边说。”
路上没什么人,我们四个并排走着。事情是由李执讲的,也只有他来讲最合适。因为我和江繁所知道的也只是故事的某些片段,李执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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