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堕胎
狄琞看着眼前碎糯浓稠,热气腾腾的白粥,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差点当场休克过去。
“你去了一个小时,就只给我买了一碗粥?”崇飛抖着声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直直的盯着着林鹿深,满是不可置信,像是机械的木偶。
突然间,崇飛猛的将头撞上床边站着的人的肚子,双手环住对方腰身,开始悲戚哭泣,“呜呜呜……小鹿鹿,你这个负心汉,你不知道银家是肉食动物吗?你居然舍得不给银家肉吃,你这个坏银,坏银?呜呜呜……”
林鹿深深呼一口气,一手揪住崇飛病号服的后衣领,将人甩到床上,看着对方眼角硬挤出来的几滴眼泪,翻了个白眼,无奈道:“病好了,来我家。”
“好。”崇飛眯着眼睛笑,眼里满是奸计得逞的得意样,病白的面色似乎也染上些许窗外天边晚霞的绯色,金黄的光晕笼罩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伟大的母爱光辉。“小鹿鹿最好了,爸爸爱你,嘿嘿……”下一秒,一阵风闪过。
崇飛弯着腰,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咬牙叫道:“小鹿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你这是不孝……”不孝换来的是对方一记冷眼。
“孙子,好好养伤,爷爷先走了。”林鹿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崇飛,冷着脸说完,提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黑白色条纹校服外套,转身就走,一点情面也不留给自己刚认的孙子。
见人走了,崇飛也不装了,用手揉了揉自己瘪瘪的肚子,还是选择端起桌上淡而无味的白粥,待白粥见了底,崇飛才感叹道:“还是肉好吃……”想着想着,崇飛还舔了舔自己沾了粥水的嘴唇。
崇飛仰躺在床上,一只手垫在脑后,一只脚屈着,另一只脚搭在其膝盖上,一摇一晃的,十分惬意。一偏头,就可以看见窗外缓缓没入山头的夕阳,金灿灿的光辉笼罩着西岚这个富庶的城市,偶尔会有汽车的鸣笛声传来,像是寂静中一点调皮的热闹。
其实生活就是如此简单,吃饱喝足躺床上看夕阳。
“砰——”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撞在了墙上发出震耳的声响。
“飛哥——你怎么生病也不告诉我们啊?要不是我哥回家和我们说,我们都不知道你生病了,飛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哪儿疼啊?”林鹿歌这小丫头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冲过来将崇飛抱了个满怀,还死不撒手。
“咳、咳,我,我没事儿,你再不撒手,你飛哥就死你手里了……”崇飛扯住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拼命吸着气,一字一顿艰难的说道。
林鹿歌闻言,立马松开了手,崇飛一得到解救,立刻捂着自己脖子咳个不停,他从未觉得这不值钱的空气是如此珍贵过。
林鹿歌站在一旁看到崇飛脸都咳红的样子更加手足无措,慌乱不已,小心翼翼的问道,“飛哥,要不要叫医生啊?”
崇飛缓过一口气,抽空答了一声,“别。”继续猛咳了几声,终于咳顺畅了,大力呼着气,调整呼吸。
林鹿歌端着一杯水,两大眼睛里充满了歉意,一张与林鹿深及其相似的瓜子小脸皱成了一团,委屈巴巴的,“飛哥,对不起。”
崇飛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兄妹俩都是暴力狂,我早就习惯了,只要下一次在扑过来之前先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里准备,OK?”
林鹿歌眉开眼笑,笑靥如花,“好…… ”把自己手里端着的水,往前递了递,弯下腰,十分诚恳的道歉,“飛哥,对不起,请喝水。”
崇飛接过水,小口小口的抿着,缓着那股犯恶心的劲儿。
林鹿歌竖起四只手指头,面色严肃正经,“飛哥,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不然帝王草会吃醋的。
最后一句林鹿歌没敢大声说出来,只敢小声说。
“啥?你说谁?谁吃醋?”崇飛把杯子放到一旁,抬头望着林鹿歌,看着对方圆溜溜晃动的大眼睛,心里更是疑惑对方细如蚊呐的那句话究竟讲了什么东西?
他好像又听到了那个名字?狄琞?
林鹿歌收起脑袋里幻想的污污画面,嘿嘿笑了两声道:“没什么呀,我说我喜欢吃醋,哈哈。”
林鹿歌憨笑两声将脸转到别处,小心思隐藏得十分好。飛哥要是知道自己暗地里YY他和帝王草,怕是不得了。
哦,不对,飛哥既然已经把东西送给帝王草了,不应该还是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啊?难道是……帝王草压根就没把东西打开看,直接给扔了?
那她苦心积虑,蓄谋已久,努力将幻想cp变现的愿望岂不是落空了?啊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中毒已深的腐女?她可是发誓站一辈子“帝妃cp”的啊?她还答应自己腐友要拍两人互动照片给人家看的……
林鹿歌抬手薅了薅自己羊毛卷短发的头,心中痛苦无以言表。
“歌丫头,你知道狄琞是谁吗?”崇飛摸着下巴深思良久,还是选择不折磨自己的脑子,询问起了正处于生无可恋边缘的机灵鬼丫头。
林鹿歌缓过神,对着崇飛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然后飞快地把椅子搬到床边,一只手撑在床上,对着崇飛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靠近,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像是要讲什么重大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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