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滴滴,滴滴……”
一阵闹钟声响起,闹铃由弱转强, 由慢转快, 一声声催促着床上的人起床。
贺绵绵从被窝里伸出手, 摸索着想去按掉床头柜上的闹钟,但没等她摸到,有人手比她长, 早她一步将闹钟按停。
贺绵绵满足地收回手臂, 跟个懒猫似地,在被窝里拱一拱, 蹭一蹭,然后被人搂进怀里, 她迷迷糊糊地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胸口,然后又差点眯瞪过去。
两分钟后,她才回过味来,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赤着上身跟她挤一个被窝的男人。
“啊啊啊啊…………”贺绵绵瞬间叫得比闹钟还响。
贺闻川原本闭着眼, 一脸舒适地搂着她睡, 这下被她叫得皱起眉心, 眼睛睁开一条缝, 哑声说了句:“闭嘴。”
贺绵绵立即闭上嘴,然后抿着唇,在被窝里半撑起身子,手肘撑床手心托腮, 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贺闻川转身躺平,闭着眼睛, 神色坦荡地任由她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贺绵绵问他,伸手去莫他的下巴,摸到一手扎人的胡渣。
“快四点吧。”贺闻川仍旧闭着眼睛,只是伸手抓住那只在他下巴脖子上作乱的手,然后送到嘴边亲了亲。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贺绵绵说,“完全不知道。”
“你睡得沉。”他说。
贺绵绵用指尖描着他的唇,问:“你这么急着回来,是处理秦东的事对吗?”
贺闻川低声笑了笑,说:“昨晚连夜处理完了。”
贺绵绵吓一跳,忙凑近他几分,追问道:“处理了??你是怎么处理的?秦东……他……”
三更半夜回来,然后迅速把人处理了,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贺闻川是个黑化的反派,那些黑、道上的招数,他是不是也会做??
他说的处理,是不是真的把秦东处理没了?
贺绵绵有点不敢问。
贺闻川看她那小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说:“我只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贺绵绵:……
这说了等于没说啊,所以是送去哪了?
见她还是一脸好奇,贺闻川也就耐着性子解释道:“他欠了高、利、贷,有人在找他,他昨晚本来想跑路,被我叫人拦下来,我去拿了照片,就让人把他送回给那帮高、利、贷。”
贺绵绵听得目瞪口呆,“所以照片都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
“小姨的钱也能拿回来了?”
“应该还在他手机上,他没时间取现。”
“那等会把手机还给小姨,她都哭了一夜。”
贺闻川冷哼,说:“养不教,秦东这样,她也有责任。”
“那秦东被高、利、贷抓去,会怎样?”
“不清楚,把他卖了吧,整个卖,或者拆散卖。”
贺绵绵捂着嘴,直接惊呆了。
见她真的被吓到,贺闻川低低笑着,“骗你的。”
他伸手搂住她,一个翻身,轻松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就去吻她。
贺绵绵忙撇开头,嫌弃道:“还没刷牙呢!”
“我四点多才上床,上床前有洗漱。”说着,便低下头吻上她。
“可我没……唔……”
贺绵绵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一个吻结束,两人都有点喘,贺绵绵躺在床上,觉得四肢乏力,不想起床了。
贺闻川蹭了蹭她,低头舔了下她的耳垂,说:“硬了,想做。”
贺绵绵果断拒绝:“不行,今天星期二。”
贺闻川:……
“我出差几天,没有找补的吗?”
“当然没有,过了就是过了。”贺绵绵义正言辞地说:“再说我现在要起床上学了,没空满足你的生理需要!”
说着,她就想从他身下钻出来。
“请假。”贺闻川压着她。
“再请假,我这次期末考就得科科零分了。”贺绵绵没好气地说。
“那有什么关系?”贺闻川反问。
贺绵绵:……
这一个两个的,都在拖她学习的后腿!!
两人又在床上闹了一会,贺绵绵才艰难地从贺闻川的魔抓下逃脱,去洗漱时,贺闻川也下床走进浴室,仗着屋里有暖气,他总是光着上半身。
贺绵绵正在刷牙,透过镜子,目光随着他的走动移动,然后就看他坦坦荡荡地进来,掀开马桶盖,再坦坦荡荡地掏出大兄弟……
贺绵绵先是瞪大眼,随即又猛地闭上眼,尼玛,她为什么要看到这么辣眼睛的一幕!说好的高冷黑化反派人设呢?高冷反派为什么需要放水!!!
这形象瞬间碎得渣都没剩!
贺绵绵嘴里含着泡泡,连名带姓地喊他:“贺闻川,你能不能给我留点美好的想象空间?”
贺闻川回头看她一眼,表情没太大起伏,下边放完水还轻轻甩了甩,然后才揣回裤子里。
这一系列动作把贺绵绵激得差点用牙刷刷眼睛。
冲完水,贺闻川走过来洗手,勾着嘴角,说:“你平时都在想什么美好的事?”
贺绵绵低头继续刷牙,都懒得理他。
贺绵绵下楼时,都六点半了,贺闻川也没回床上睡,换了套运动服就跟着下楼,他赶了半夜的飞机回来,又去处理秦东事,回来后总共也睡不到两小时,但这会看起来精神还很好,比贺绵绵这个半夜12点钟睡的人还要好一些。
莲姨每天六点准时起来准备早餐,厨娘没这么早上班,平时都是莲姨自己一个人弄,当然,大部分食材都是厨娘前一天晚上准备的。
今天起来准备早餐的不止莲姨一个人,还有一个晚上把眼睛哭肿的秦月,莲姨让她再睡一会,她摇摇头说睡不着。
贺闻川下楼的时候,秦月吓一跳,没想到他会半夜回来,看到他,秦月悲从中来,眼泪又开始啪啪往下掉。
一旁莲姨忙说:“别哭了,再哭你眼睛都要瞎掉了。”
贺绵绵上前将个手机交给她,说:“这是秦东的手机,你的钱还在,没有被转走。”
这个手机里关于兄妹两的照片,已经被贺闻川处理干净了,手机对他们来说,也没有用处,就干脆拿下来给秦月。
秦月彻底惊呆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去接手机,手机密码锁已经没有,点开就能进到桌面,秦月忙点进去查余额,发现昨晚被秦东抢走的那笔钱还在,她大大地松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不过很快又想起个重要的事,“秦东的手机在你们这,那他人呢?”
贺绵绵坐到餐桌前,贺闻川拉开她身边的位置也跟着坐下。
见他没有回答秦月的意思,贺绵绵委婉地说:“他欠了高.利.贷不少钱,被带走了。”
秦月拿着手机,楞了一下,随即走到餐桌旁,追问道:“被带走,是什么意思?”
“就是被抓走了。”贺绵绵说。
秦月脸色都白了,惊慌地看向贺闻川,想质问又不敢,只能小声说:“闻川,你怎么不把他带回来?”
莲姨将一碗燕窝粥端到贺绵绵面前,又准备将另一碗端给贺闻川,但被他阻止了,说:“给我一杯咖啡。”
莲姨哎哟一声,说:“一大早喝咖啡可不行。”
贺绵绵也是皱眉,对莲姨说:“就给他粥。”
于是莲姨将粥放下,转身走了。
贺闻川:……
这小孩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管到他头上来了。
一旁秦月见两人没有回话的意思,有忍不住问多一句,“闻川,你看,能不能把他找回来?”
贺闻川皱眉,反问:“你是想让他回来再抢你一次?”
秦月抿了抿唇,神色凄苦,都不敢跟贺闻川对视,说:“秦东他……他还小,也才刚18岁,以前他也不是这样的,肯定是回国后,交到不好的朋友,我用心劝劝他,说不定能改的,毕竟是从小养大的孩子,我……”
还没说完,秦月又哭成个泪人。
贺绵绵小声叹气,看看脸色不好的贺闻川,回头对秦月说:“小姨,赌这种东西,不是你一劝,他就能改好的,要是改不好,那就是无底洞。”
秦月擦擦眼泪,她不敢跟贺闻川顶嘴,但贺绵绵的话她还是能回,就说:“难道就这样放弃他了吗?绵绵,你们是不是怕他回来后,会连累到这边?”
贺闻川抬眼看向秦月,说:“小姨,秦东这个人,骨子里已经烂了,养他还不如去养头狗,起码狗会对你忠诚。”
秦月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可跟贺闻川的目光一对上,她又怂了。
贺绵绵想了想,对秦月说:“小姨,有件事我昨晚没跟你说,昨天下午,秦东拿着几张偷拍我的照片,来找我,一开口就要30万,我如果给他钱,他就坐实了勒索罪,是要坐牢的,这样的事他都做得出来,你觉得他还能改好吗?”
秦月受到接二连三的打击,整个人都懵掉了,有点呆傻地看向贺绵绵,“真的吗?他去勒索你?”
贺绵绵点头,“这事昨天下午我就跟我哥说了,所以他才会连夜赶回来。”
莲姨在一边也是吓得脸色发白,“小祖宗,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秦东没跟你动手吧?没伤到你吧?”
贺绵绵冲莲姨笑了笑,说:“没有,当时我还在上课,有老师在的,我没答应给他钱,所以他才会回家抢小姨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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