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自己当真惹火了老爹,白润泽罚他去冬院下跪直到认错为止,可他偏偏是个执拗的人,抵死不认错,就这么冰天雪地跪了五日,也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就得了老爹的宽恕,待回到屋里,才发现九九得了寒疾,连着高烧好几日,迷迷煳煳说着什么饶了他吧。现在想来那时候那孩子膝盖的地方皮都磨破了,又红又肿,怕是他为了自己去找了老爹求情吧,只是那孩子醒来表情冷淡的气人,一点也不顾伤痛,还要挣扎着做事,好像一点也不想亏欠自己,无比清晰地隔出了主仆的鸿沟。
还有一次他好容易得了一条很好看的白色发带,开心地送给陆九九,那孩子居然很淡漠地说于理不合,忍这么多年,他终于恼羞成怒,当着陆九九的面砸碎一面石墙,愤然问道,你有那么恨我吗?他记得陆九九被碎石划破的手臂正在流血,少年眉头都不皱,只是淡淡地开口说,不恨。也许是鲜血让他慌了心神,到现在他才回想起,那孩子说不恨的时候,眼中并无虚假……原来陆九九早就给了答案。
他刻意忘记了那么多小小的细节,他在借用陆九九的“恨”惩罚自己,只因为那少年绝望死寂的眼神在心中生了根,原来始终无法释怀的不是陆九九,而是他自己。
再一次低头看那越来越棱角分明的脸庞,白无忧叹息一般吐出两个字,傻瓜。也不知说得是自己还是陆九九。
睡梦中好像有人说话,陆九九睁开眼睛,床前只有刚刚被吹灭的烛台飘出的一缕白烟,什么人都没有,他又缓缓睡了过去。
白无忧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九九,在他醒来前选择了逃跑。
【七十七】一场阴谋?
大清早,绿萝给陆九九更衣时,发现他时不时地留意着门口,好奇问道:“殿下在等谁么?”
陆九九匆忙收回视线,假作低头紧腰带,闷声答:“这几日不都在等消息么。”
球球趴在新桌子上啃着馒头,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不是在等白无忧那小子吧?”
正说着,野离走了进来,陆九九看她手里拿着一只传信用的竹管子,终于有了不用回答球球的借口,心底暗暗松了口气,扶起行礼的野离忙道:“怎么说得?”
“四王爷遇刺,重伤。”野离垂着头答。
“魏光祖何时能收到消息?”打开纸条,上面只写着重伤二字,右下角很小的地方绘着夜棘族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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