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他的表情,他明明遭受了巨大的惊吓,可他嘴角却向上扬起,弯成最大弧度,与其说是笑容,不如说是有人在他死后拉住他的嘴角使劲向上扯,直到变成现在白羌看见的这模样,从一张脸上弄出两种表情来更符合些。
他全身上下穿得整整齐齐,上身穿着军大衣下面蓝色的棉裤棉鞋,头戴一顶狗熊帽子,双手向后被绳子反绑着,全身高度腐烂。
可能由于尸体实在是腐烂地太严重了,白羌看了好几眼才认出那个人是谁,这个在自己家门前上吊自杀的人可不就是昨天还特地出来迎接自己的......村长吗?
刚刚从村口走过来的时候,明明还什么都没有,他只是觉得村长家非常的老旧破烂,到处都是蜘蛛网而已,尸体出现后他后背出现密密麻麻一层汗,仿佛就在他转过头的那一瞬间,尸体就凭空出现在大家眼前。
后者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他手指着凭空出现的尸体,嘴里连说好几个他他他,就是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迪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将腿软了的白羌拖到自己身后去。
接着他上前几步,走到尸体面前,略微抬头盯着村长诡异的脸。
上吊的人死后头本来就是略略下垂的,从顾迪的角度来看,正好和死者对视,将死者眼里的表情看得明明白白的,他正集中全部精神盯着顾迪的脸看,这么一看不打紧,正当他集中心神思考时,就看到村长冲他自己笑了一下。
毫无防备地,就这么一笑,顾迪直接双腿发软,差点成了第二个白羌。
他可没有沈问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没有宋狸子那个“独特”的口味,更不会喜欢这种血腥的东西,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强撑住,顾迪站稳身子,深呼吸。
不撑住也不行啊,他身后就是白羌,一个比他更加擅长划水摸鱼的人......
他擦掉手心出的薄汗,做出个让白羌直抽冷气的举动:他将自己手里的匕首直直那具尸体的心脏部位,尸体像是海面蛋糕一样轻轻一捅刀尖就没入了一大半,周边的皮肤组织深深陷入有个拳头大小的坑。
“这,这是怎么回事?”白羌顿时目瞪口呆。
“这把匕首是之前我父亲在一个全国有名的寺院里找主持开过光的,据说对付脏东西很有一手,这次听说要来黄铜村,我就和他要过来了......”
顾迪将刀拔出,刀刃上带了很多黑漆漆的有些粘稠的东西,散发着恶臭。
熊孩子起初忍住想吐的欲望继续看下去,看到最后实在忍不住跑旁边透气去了,要他说刀刃上残留的哪里是血啊,说汽油残渣也毫不为过。
“行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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