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佐愣了愣，慢半拍才听明白她在嫌弃自己，他笑嘻嘻着，恢复了最初的厚脸皮，“现在不是追到怀里了吗？”
乔安没心情跟他继续玩笑，抬手推开了他：“行，你就憋着吧，我明天就回阳城，回那个什么芙山机场，看看能不能找回我的记忆……”
顾佐心一慌，懊恼得抬手甩了自己嘴巴一下。
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小安安……我啥也没憋，你不要冤枉我啊……”顾佐跟着上了直升机。
狭小的空间，屏蔽了外界的声音，也让他们更靠近了一些。
乔安不说话，也不去看他，就那么扭头看着窗外。
顾佐捏了捏眉心，试着伸手去拉她，但被她甩开。
“我心里的确憋着事，所以才在恋人未满朋友之上的边界线疯狂来回徘徊……”他吞咽了几下，索性统统说个彻底。
“有个事我骗了你，五年前你拒绝我不是在考察我，而是你当时有男朋友。”顾佐硬着头皮说道。
乔安愣了愣，转眸看向他。
他说的这些，自己早有猜测，所以此刻也没有太多震惊。
“我是喜欢你的，从未变过……很喜欢的那种，不然我也不会冒着危险从地震中去救你……可我也只敢跟你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因为你以前很喜欢那个男人，我觉得如果哪天你记忆恢复了，也会继续喜欢他……”
如若可以，顾佐是做好了一辈子都不跟乔安提及慕靖西的准备。
可眼下，乔安还没跟慕靖西重逢，自己就先说了出来。
“然后呢？”乔安看着他，语调平缓。
顾佐惊讶看着她：“你听到自己以前有个很喜欢的男朋友，就是这表情？”
似乎从头到尾，不淡定的只有他一人。
“这种可能性我早就猜测过了，不意外。”乔安淡淡说道。
“那你现在……”顾佐抬手对着她比划了几下，又朝着自己比划了几下，继续说道，“如果我们……那以后……那个男人……”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讲清楚自己的担忧，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乔安看着他，脸上的情绪依旧没有太多变化：“绕来绕去，又回到我之前的那个问题了……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顾佐顿了顿，叹气道：“对你对我都有……他比我优秀，你爱他胜过爱你自己。”
慕靖西的存在，到底是他怎么都解不开的心结。
“那他爱我呢？”乔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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