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正要呼喊出声,却见那不知何处飞出的箭矢已经死死钉在云舟一角。
而萧蝶慢了一拍的竹剑只来得及削断一小截蠢蠢欲动的蛇尾,后者的七寸部位已经被那支箭钉得死紧,整个身子却还在不安分地扭动,冲最近的弟子亮出了森白的尖牙。
弟子们瞬间哗然,纷纷后退,不敢再靠近云舟边缘。
“这是怎么回事?云舟外面不是有防护的吗?这箭是怎么射过来的?”
“不对,更重要的应该是,这条蛇柳是怎么攀上云舟表面的吧?难道是刚刚爆炸时,我们的防护阵也受损了?”
萧蝶一剑劈下,剑气直接将蛇身分为两半,蛇柳彻底死透了,不动了。
“去,你们几个检查下云舟外部法阵,务必要一寸一寸地仔细检查,别漏了什么地方。”
她口中吩咐着,目光却一瞬不错地盯着利箭飞来方向。
金平州守大着胆子,伸出手要去拔那柄扎在云舟边缘的箭矢。
突然间,那箭矢竟自己动了起来,咻的一下,朝着来处快速飞回。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金平州守想了想,往身上拍了两道符箓,直接飞身跳下云舟,稳当当落到地面,和静候在旁的灵辇众人会合。
“走!去那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萧蝶却不急着驱使云舟向前,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来人的模样。
这是一对分着黑白双色布衫的老者,相貌并不相似。黑衫的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手里提着个箭筒,手里正好抓着把末端微绿的箭,眼神幽幽看向萧蝶所在方向。白衫的脸色也更苍白些,神情还算惬意,漫步林间,不住挽弓搭箭,冲着前方蛇柳树发起攻击。
“怎么不是……”
来人并非萧蝶想象中的二人,且对方修为深浅竟让她有点捉摸不透。
会是那二人伪装的吗?
可她分明记得,先前那个憨头憨脑的年轻男修只有筑基修为,不管是实力还是性子都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那种,跟眼前这两人身上的气质截然不同。
金平州守已经乘着灵辇迎上前去,远远地打了个招呼,面色略有些狐疑。
“敢问两位道友如何称呼?”
黑衫老者面无表情地不理他,白衫老者也跟没听到似的,整副心神都倾注在眼前的弓箭上。
金平州守已经很多年没试过这么被人当做空气了。
好歹他也勉强是个元婴高手,又在金平州说一不二了这些年,不免有些恼怒。好在他的理智及时回笼,晓得当务之急不是追问二人底细,而是将眼前的蛇柳之灾解决掉!
即便没有蛇柳之灾,这么两个连他都看不出深浅的高手,最好还是别得罪为妙!
“奇怪,他们为何能在这林子里悠闲行走,而不招来那些鬼物的攻击呢?不对,那些东西似乎在帮他们的忙……”
其手下忙接话“大人,这二人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魔修吧?”
“哦?何出此言?”
“大人,您想啊,这千手蛇柳不是那什么上古魔植的后代嘛,魔植自然只有魔修才能掌控了。”
另一个手下反驳“胡说八道!他们若是魔修,为何又要对那部分蛇柳下手?难不成是专门喜欢看这些树自己打架好玩么?”
金平州守一想也是。
这二人虽看不出深浅,他却也没察觉到魔气的存在。而且,这些年魔修四处被人人喊打,势力远不如前,哪里还敢这么大摇大摆跑出来晃悠?
他犹豫着靠近蛇柳林边缘,对那二人传音“两位道友能出手相助,铲除这些魔物,在下实在不胜感激。若两位不嫌弃,可否与我们联手?说到底,在下也是金平州的父母官,总不能袖手旁观,只让两位道友辛劳吧?”
“我们自然不是来白作功的。你们不是说,只要参与剿怪都可以领十万灵壁,表现优异者还有高阶功法可以领吗?我们两人,要五十万灵璧,外加两本功法,这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白衫老者不疾不徐说完这句,终于看了他一眼。
“你是金平州州守?”
金平州守对这要价并无意见,要是这两人都帮他一举解决蛇柳事件,给五百万灵璧都不为过,区区五十万算什么?
不必花费重金逃往异大陆,照旧可以在金平州当一把手,只需要付出少许物资,这买卖可真是再划算不过了。
不过,这两人实力看似比他还强,会为了区区二十万灵璧、两本功法特意跑来帮忙?
虽说那些功法被冠上了高阶的前缀,在散修中也是难以一见的珍稀物件,可放在三大宗门乃至大能眼里,只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莫不是这两人缺钱?
得到肯定答案后,白衫老者眉头一皱“原来你在这里。怪不得我徒儿说那消息断在了金平州城,没能送到云天宗。你们州城办事也忒散漫了些,这般大事居然敢瞒着州守?哼!”
金平州守一脸莫名其妙,还真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重大消息,连忙喝问几个手下,终于从一人口中挖出了让白衫老者点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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