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谭沐风和林君瑜走后,银玉息回到挽云阁躺在软塌上一遍遍想着林君瑜的话,心里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为了出狱与谭沐风定下婚事,也幸好谭沐风为人正直,最终还是心甘情愿娶了林君瑜,如果没有,怕是会让林君瑜恨她一辈子,也会让她自己悔恨一辈子。
“郡主,刚刚得到消息,许姑娘昨夜去了。”觉晓轻声打断银玉息的思绪。
银玉息猛地坐起身子,脑袋嗡嗡响,“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就不在了。”
“怕是此事已经在都城传遍了,听说是窒息而死,如今府衙的人正在许家呢,郡主可要过去瞧瞧?”觉晓也是万分唏嘘,前几日才见的女子,如今却突然不在了。
当初许姑娘怀上成世子的孩子就是栾沂一手策划的,她并不同意,可是栾沂执意如此,如今许姑娘死于非命,这让她心里怎么过得去。
“走吧,我们去瞧瞧。”这次要是让刑部私自了结此案,她怕是一辈子都会后悔。
来到都城最贫穷的地方北城一角,许家亦是在这一片低矮的房屋院落之中,平时清静的街道如今却有几分热闹,官府的人全部站在外面,拦着看热闹的人,银玉息走过来拿出郡主府的令牌,为首的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银玉息,而后谄媚笑道,
“郡主,这里龌龊的很,还是莫要脏了你的脚。”
银东却一把推开他,银玉息蹙着眉头冷冷丢下两个字,“聒噪。”
银玉息走进院落,院落里摆着乱七八糟的农具,还有破烂不堪的桌椅。
走至门前,银东叫住郡主,“郡主,您确定要进去么?”
“怕什么,这种我还见过的少么。”银玉息提步走了进去,她母亲死的时候她是记不得了,但是父亲还有姐姐去世的时候,她记得一清二楚,那个时候年幼的她看见尸体就怕得很,躲在沈若庭身后,一脸惨白,如今她也习惯了。
“参见玉息郡主。”王知府忙拱拳行礼。
银玉息没理他,走上前看了一眼床上平躺着的尸体,她鼻子一酸,虽然只与许姑娘说过几句话,但是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今躺在床上那般安静。
“郡主,我等要把尸体待会府衙,再让仵作验尸。”王知府走上前提醒道。
“验尸?这有什么好验的?这不明摆着被人所杀么!”银玉息说完,才想起来有些不对劲,“许姑娘的父亲和母亲呢?”如果两个人在,定会哭闹,这院子却安静的很。
王知府忙回答道“刚才两个人一直跪在这里不肯走,我们便让人把他们带到了府衙。”
银玉息眉目一冷,“自己闺女死了,难道当父母的不应该伤心么?他们又有什么罪,让你带到府衙?你这个知府当得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不由冷笑涟涟,尽带讽刺之意,
“难不成你家人过世了,你也把自己关到府衙么?!”
“郡主息怒,因为昨晚这院子里就他们三个人,所以……所以他们有可能是杀害……”
“住嘴!”银玉息一声厉喝打断王知府,怪不得这都城之内冤案不少,这王知府当得是真够舒服的,以往的事她也就不管了,但是今日的事,她不插手是不行了,
“银东,去把刑部侍郎谭荣达给本郡主叫来,还有吏部……”说到这里,她才想起来林君瑜让她不要再接触谭沐风,可是如今这案子不叫谭沐风也不行……“先把刑部侍郎谭大人叫来,我要亲自问问他。”
王知府一听忙笑呵呵的摆手,“不不不,郡主还是不要麻烦了。”忙转头吩咐手下的人,“快去知府把许青和许夫人放了。”
没想到这个王知府这么好威胁,果然是个谄媚的主,且不说老百姓的案子办的如何,就单凭牵扯到朝廷的命案,他都是如此敷衍,可见这都城里不知判了多少的冤案。她以前管不着这些事,如今让她遇到了,她偏要把这王知府给铲除下去。
“王知府倒还识趣,只是这许姑娘的死实在蹊跷,也牵扯到了成王府,我劝王知府还是仔细严查为好,但是也莫要损了许姑娘的颜面。”银玉息说着走出房间。
王知府跟着走了出去,“不知道郡主有何意见?”
银玉息又是冷笑一声,“本郡主又不懂这些哪能有什么意见。知府大人还是先带人回去吧,这里得有懂破案子的人才来才行。”丢下话,她提步而去,却一直叹气。
王知府当知府这么多年岂能不懂银玉息的意思,顿时脸色难看的要命,狠狠把脚下的破碗踢了出去,“一个郡主罢了,能有多大的本事。”轻哼一声,
“既然如此,那我也该回府衙好好歇歇了。”
银玉息出了街道站在原地没动,这种事只有去找栾沂最好,但是两人不欢而散,再加上这件事她对栾沂的不看同,发生种种的这些都不想去见他。又想到都城如果长此以往被王知府这种人管下去,怕是会民众生怨。
栾清那日说他会离开去西南,如今之计只能去软香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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