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况,的确令他很困惑。
许兰怡死时,自己并没有这么颓丧痛苦,更多的情绪只是愤怒。
现在言喻不在,他却感觉心脏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有什么东西从里头跑了出来,他努力想堵住那个口子,但不管怎样做都无济于事。
他理所应当地认为,她应该活着,活着接受自己的冷漠疏离还有绝情折磨。
而不是,一撒手,不管不顾地彻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
没有征兆,没有预示。
他对她的恨意还没有消散,她怎么可以离开?
蒋静成始终都不愿承认,自己早在她的软硬兼施的追求过程陪伴过程中,对她动了点心思。
而那一点点心思,随着时间的累积,早汇集成河流,注满了他整个胸腔。
尤其是想起当初那个以自己名字首字母做炫技的动作时,蒋静成对许兰怡的感情都会变得极其复杂。
当初他就是因为那个动作而对许兰怡这个女人心生好感和欣赏之情,再因为她对自己的追求,慢慢演变成浓郁的爱意。
尤其是四年前还发生了那样一件事,他对许兰怡已经不仅是喜欢,还有感恩……
20.章
21.章
“叩叩叩”
蒋静成敲响了程彧的家门。
这是他第三次过来敲门,如果程彧继续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他会继续来第四次第五次甚至更多。
程彧也是烦极了那不知疲惫的声响,他将行李箱拉上拉链,再将机票和护照证件全都清点一番,随后放至背包中。
做完这一切,程彧将门打开。
“有事?”他是真的多一个字都不想跟蒋静成说。
蒋静成探头看了看屋内,似乎想进去,但被程彧拦住。
“你要去哪里?”蒋静成已经看到了程彧的行李箱。
“与你无关,你有事快说。”程彧不耐烦道。
“你走之前,把她的骨灰盒给我。”蒋静成沉声说道。
程彧怔了怔,随后眼眸冷了好几个度:“呵,蒋静成,你以为你是谁呢?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蒋静成固执站在门口:“她是在我们婚姻关系没解除之前……死的,那她的骨灰理所应当由我来安排处理。”
程彧冷笑出声,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向蒋静成:“你还要脸吗?要是小喻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你说她是该笑着流泪还是哭着笑?”
蒋静成听出了程彧的讥讽之意,可他脑子混沌了那么多天,唯一清醒的执念只有这一个,找到言喻,不管是何种形态。
人也好,骨灰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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