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盛从来没觉得这一段路会如此漫长。
赵言是个性子高傲的人,再怎么疼,都是把叫喊声锁在喉咙里,实在受不了了,才堪堪发出一声低吟。
这声音几乎要了俞盛的命,他全身,脑袋,胸口,心脏,没有一处不是疼的,恨不得替赵言受一切的罪。
“宝宝,乖,你别咬自己的嘴唇,咬我手腕。”
赵言全身抖得厉害,牙齿几乎快在嘴唇上咬出牙印。看见alpha伸过来的手,轻绵地打了一下,虚弱地道:“不要,脏……”
什么脏不脏的,说白了就是舍不得。
俞盛用手心反复摩挲着他的脸,用香甜的巧克力信息素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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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父赵母早就在医院等着了,听到儿子儿婿出事的消息,两个老人失了魂地跑到医院。赵母更甚,从听到消息起,眼泪就没止住过。
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可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头揉碎了似的疼。
“言言,你知不知道妈妈要担心死了……疼坏了吧。”她含着泪握着儿子的手,擦了擦他的汗。
赵言吃力地睁开眼,看见一堆人围在他的床边:“哎呦,我又不是要死了,你们一个个围着我,算什么事啊。爸,你带妈去休息室吧。我没事。”
“妈,赵言这儿有我就行了,还要好一会儿呢。您先平复平复情绪。”俞盛上前劝道。
见赵母还不愿意离开,俞盛接着说:“妈,今天的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会解释的。外面的媒体你们不用管,我们公司会处理的。”
赵父点了点头,搂着妻子离开。
“还没有开三指啊?”赵言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实际上疼得已经快撞墙了。
要不是俞盛在一旁看护着他,说不定真会往床头柜上磕。
“快了快了。”俞盛握住赵言握在栏杆上的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腰,缓解疼痛。
赵言的指骨硌得生疼,脸埋在枕头中,低声呻吟。
“言言,你受苦了。”
赵言起初还能保持理智,后来疼得神志不清,一个劲地开始骂俞盛混蛋,流氓!
俞盛照单接受,却又怕赵言嗓子受不了,小心翼翼地将水杯中的吸管往Omega嘴里送:“宝宝,乖,喝点水。”
赵言吸了一小口,疼痛又排山倒海般涌来。
“俞盛,你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
“你刚才还说要和我离婚!”
“宝宝,我当时吓坏了才这么威胁你。”
“呜啊……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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