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事后
在孟博然拒绝之前，姜晨已经整个人不由分说就把他欺压在身下了。
像一只被药物控制而失去理智攻势迅猛，的疯狗，在他身上狠狠蹂躏、肆意啃噬。
可是眼前的姜晨又时而夹带着温柔的滤镜，仿佛一切都是出于本能的爱意，在梦境里温习过千百遍才得以实现。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孟博然叫喊了几声，就只能忍着剧痛接受现实。
是连润滑和扩张都没有的单刀直入。剜肉切肤般暴烈的疼痛令他快要昏倒过去。
孟博然感觉自己在他怀里，仿佛是一团任由他揉捏的面团一样，在窒息的边缘，手指紧紧捏着，骨节都快变形。
也许换做把姜晨当梦中情人的那无数男女，可能会开心得做梦都笑醒。
但是在姜晨最后攀上顶峰前，孟博然抓住最后一丝清醒，用尽全力地推开了身上的衣冠禽兽。
他只觉得悲哀。
不是这样的。
他所期盼的第一次绝对不是这样的。
现在的姜晨只不过是被药物控制迷失了心智，根本没有一丝丝喜欢他。也许明天起来，他就会翻脸不认人，觉得脸上无光不想面对，而无情地把自己当做废弃品一样扫地出门。
想到这里，孟博然的脸上滑落了两行清澈透亮的泪。
被姜晨。
窗外，秋雨敲打着树叶，落花飘满一地。
结果天色刚微亮，姜晨起身的时候，倒像是自己被占便宜了一样，满脸写着惊恐。
“操！这是怎么回事？”
这次孟博然学乖了，他拿出在垂死挣扎后艰难拍下的视频，丢到姜晨面前，面无表情说了三个字：“自己看。”
姜晨拿起来。录像是从孟博然的角度仰拍的，他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孟博然纤细的腰部，另一只撑在地板上，有珍珠般的汗液缓缓滚落。
平时不苟言笑的他，居然在药物的作用下，眼神迷幻，嘴角扬着一抹挑衅况味的笑意，饶有节奏地一次次靠近和离远镜头。
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
好像自己正在看的是一部恐怖的丧尸电影，而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经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这个和男人发生关系的人，就是他自己！
那书呆子怎么这么骚，还把doi的过程拍下来？
这简直是公开处刑！
姜晨后悔莫及地想。
“昨晚没弄疼你吧？”姜晨没眼再看，熄灭屏幕呼了口气，问道：“我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总算说了句人话。
虽然语气还是一贯十分欠扁的冰冷。
“没弄疼，当然没弄疼。”孟博然不失礼貌地微笑起来：“因为已经快死过去了，痛得失去知觉。”
姜晨，你什么时候才能做个人呢？他很想问对面那个男人。
现在回想起来，连孟博然这个写作之人也不知道如何描述昨晚矛盾复杂的想法。
是那种痛苦得想三倍速完成、又带着生怕一生只有这一次亲密交融的美丽又遗憾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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