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当他再次烦躁地把纸团扔掉的时候,突然有人慢慢走到垃圾桶旁边,然后把散落一地的纸团慢慢捡起来,一个一个铺展开:“看得出来,是在进步的,为什么还要扔掉它们?”
是许呈。
何思寒没有说话,余怒未消似的忿忿道:“我是个废人。”
“别这样,发生这种事情谁也没有想到,你会好起来的。”许呈伸手撩开何思寒额前汗湿的头发。他的手微微有些凉,恰到好处地缓解了何思寒这几天的燥热。何思寒好像一下子就没有了脾气,微微哽咽着开口:“小许,我该怎么办……”
“听说这个消息以后,我就联系了你的导师,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你介绍一些教学之类轻松一点的工作。如果你还想留在公司,我也可以让他们进行调整和安排。”许呈这样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瘦削的脊背。
“……谢谢你。”何思寒哑着嗓子抬头看他。
许呈温柔一笑:“我们是朋友,不用说这么见外的话。”
他这样温和的态度,恰到好处地缓和了何思寒这几天以来濒临崩溃的心情。就连何尧平夫妇也不免对他心存感激,时常请求他多来安慰安慰自己的儿子。
许呈依言答应,于是越发频繁地出现在病房里。
某天曾沅来探望何思寒的时候,就正好跟许呈打了个照面。
彼时曾沅刚推门进来,就看见许呈坐在病床便很耐心地给他喂饭,看向何思寒的眼神里满满都是遮不住的心疼。这样的举动,已经不是一句朋友就可以简单盖过的。
聪慧如曾沅,是绝对不会多说什么的。他只是轻咳了一声,然后笑道:“思寒,你好些了吗。这些天我也一直没时间过来看你,你别生我气。”
何思寒听见他的声音,瞬间避嫌似的离许呈远了一点:“我已经好多了,没事的,还要你挂念着。”
许呈识趣地离开病房,曾沅这才意有所指地问道:“那是你朋友?”
“嗯,之前的同学。”何思寒招呼他坐下,“你最近还好吧,我看了关于新剧的一些资讯,你的评价还是很好的。恭喜啊。”
“得过且过吧。”曾沅自嘲般说道。
“你和江亦洲怎么样了?”何思寒不免又操心起这个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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