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国使者在渊城被杀害一事一出,致使其他三国的使者也暂时无法离开,因为谁都有嫌疑。
因为这件事,渊城的城门守卫也变得极为严格,没有正当理由,没有合格身份,就没有进出渊城的资格。
对于这样的命令,渊城的百姓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想到这是他们的战神下的命令,就没有这么多怨言了,还极其配合。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们想要帮他们的战神,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就算不能够帮上忙,也希望不给他们的战神添麻烦。
对于渊城的百姓们这么配合的情况,凰璃也有些意外。她都已经准备好让军营那边调一些士兵过来帮守城的守卫,防止百姓们不理解而产生小范围的动乱。没想到,渊城的百姓如此配合,让她省了不少心。
即使当时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消息已经通过某些渠道传了出去。凰璃也没想自己能够截断这些晦暗的渠道,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百姓们知道这件事情后心慌不安。毕竟这次死的人,身份特殊,而且地位还不低。
最难办的是现在没有一丝一毫凶手的线索。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提供的有利信息,再耗下去,这件事情就算不是暝渊国做的,暝渊国也要承担最大的后果。而这是凰璃最不想要看到的局面。
暝渊国的百姓最近两年已经习惯了和平普通的日子,一定不会希望战争来袭。暝渊国的军队也已经很久没有再大规模的招兵买马了,若是突然大动干戈,势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百姓们又要遭殃了。
“凤曦晟,你说到底谁这么恶毒?他就这么想要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吗?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凰璃趴在书案上,想的头都要炸了。
都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是没有一点好消息。再这么拖下去,暝渊国就真的只能背这个黑锅了,与祁阳国的战争就会一触即发,那时她必定是要上前线指挥的。
她这才回来不到两个月,怎么就摊上这么糟糕的事呢?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就这么看不得她好?!
“不清楚。”看凰璃为了这件事情忙个不停,连吃饭都顾不上,或是没有心情,凤曦晟也不好受。他想要帮忙,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能在这里陪着凰璃。
如果是要凤曦晟帮凰璃揍人出气的话,以凤曦晟的实力,完全没有问题。可惜不是这么简单的事,这里面涉及了两国甚至可能是三国或是以上,之间的关系,一个没有弄好,就可能会引发各国间的战争。
可就算凤曦晟是晟阳神君,也不能过度干涉人界的事情,更不能动用不属于人界的力量帮凰璃去做一些事情。
这一次,凤曦晟再次有了自己没用的想法。他不能够帮璃儿解决烦恼,可不就是没用吗!
“我们去找皇兄陛下,他对这些门门道道最是清楚,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了。对!凤曦晟快点,我们现在去皇宫!”
凰璃快速从书案里边出来,拉上坐在旁边的凤曦晟往外走。目的地就是暝渊国皇宫御书房,此时此刻冥肃一定会在的地方。
南辕国使者住所,被暝渊国的士兵们重兵看守。其目的有二,一是监督里面的人,因为南辕国暂时也是嫌疑人,二是保护里面的人,防止幕后黑手再次对南辕国的使者下手,即便这种可能性不大。
除非杀死祁阳国使者的凶手是傻子,否则不会做出这样自报行踪的愚蠢行径。现在谁都没有丝毫凶手的线索,这个时候,凶手稍微有点脑子也不会再次现身把刀口对向其他人。
素雅简单的房间内,燕启寒半躺着,脸色略显苍白,精神也有些萎靡。
韩林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见自家主子半躺着,赶紧走上前去,眼底是浓厚的担忧和紧张。
“主子,这是今天的汤药。”说着把碗小心地捧到燕启寒面前,温度刚刚好,温的,不热也不冷,这个时候喝最好,药性也不会流失。
“怎么又拿来了?我说过我不想喝了,端下去。”燕启寒皱着眉头,把面前的这碗味道极重的汤药推开,拒绝喝下去。
这汤药他都已经喝了好几年了,也不见效果,最重要的是,这汤药实在是太苦了,他真的不想喝!
以前总是由母后端来,他也不好拒绝,也不忍心拒绝。母后总是愧疚于他的病体,自我埋怨要不是当初她没有照顾好身体,自己的儿子也不会一出生就身体病弱,她对不起他。
其实以前小的时候不懂事,燕启寒总是大吵大闹,口里不留情,还总是把怪母后的话挂在嘴边,言辞激烈,语气恶劣。直到有一次,晚上贪玩,正巧碰到了偷偷落泪的母后,燕启寒才后知后觉,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自那以后,只要是母后亲自送来的药,燕启寒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即使那个药真的很难喝,很苦很涩,还一直停留在口腔里面久久不散。他希望以这样的形式告诉他的母后,他会乖乖喝药,接受治疗,希望母后不要再为他的病体而偷偷哭泣,他不怪她的。
但现在又不是在南辕国,母后也看不到他到底有没有真的喝,这样难得的机会,燕启寒肯定不会放过。纵使已经喝了几年了,按说已经习惯了喝这个鬼东西,可是也不知为何,燕启寒就是习惯不了。每一次喝,他都要给自己做好半天的思想准备。
“主子!自从出发来暝渊国后,你就一直没有喝了。你现在的身体虚弱,昨儿又感染了风寒,还是赶紧喝吧!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属下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坎啊。”韩林顶着燕启寒迫人的眼神,又将碗放到了燕启寒的眼皮子底下。
为了让自家主子喝药,然后好起来,韩林甘愿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的命本就是属于主子的,为主子赴汤蹈火就是他毕生的追求。
看韩林不听自己的命令,燕启寒顿时就恼火了起来。谁给他的胆子,敢违抗他的命令!
伸出白泽病态的手,朝韩林手里的碗探去,好像要打翻的样子。
韩林见状,也认命了。这一次,他怕是真的把主子惹恼了。心里苦笑不已,以后不能继续追随主子了。但是他不后悔,要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下一刻,韩林果然感觉自己手里的碗飞了出去,心也彻底冷了下来,脸色煞白。收回颤抖的双手,等待自己的应受的处罚。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听见碗摔碎的声音?
正想不明白,就发现本该散落在地上碎了的碗,完好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中,握着碗的是一只修长完美的手。
“赶紧拿着!我都喝完了,你还想怎样?你是不是笃定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还敢威胁我!”燕启寒恨恨地说道。
刚才在怒气边缘,眼看就要把那碗罪魁祸首给打了出去,又突然停住了,怒气被硬生生压了下去,理智又重新占据上风。然后就在韩林低下头后,要打翻碗的那一刻,燕启寒接过了碗,一口气干掉了,一滴不剩,然后才把碗又重新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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