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做的不是木工,而是在雕刻一件惊世艺术品。
她从后面绕过去,自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你在做什么?”
萧君泽担心伤到她,小心翼翼放下手中的工具,才回过身抱住她,“以前在王府,你喜欢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如今没有条件,我便想着亲手给你做一张摇椅,这样以后你便可以坐在我为你做的摇椅上晒太阳。”
叶夕颜心里忽然止不住地难过,鼻头一酸,眼睛蓦地红了。
她以为自己能装得很好,可是那委屈和伤心就似决堤的洪水,眼泪似泉涌般扑簌簌往下掉。
萧君泽看她如此,慌了神,忙伸手替她拭泪,“我的好夫人,这是怎么了?”
叶夕颜摇摇头,“你一个堂堂王爷,为我做这等粗重活计……”
她拼命抑制自己,眼泪却止不住地掉,萧君泽以为她这是感动和内疚。
“你愿意跟我吃苦,我该感谢你才是。”萧君泽笑着轻抚她的乌发,“这些日子,我忽然觉得,若是能这么过一辈子,也不错。粗茶淡饭,岁月静好。我们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我养家糊口,你相夫教子。”
叶夕颜抬起头看他,忽道:“君泽,那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萧君泽微微怔愣,他有点不敢置信,又有些许期待,一双眸子闪烁出了希望的亮光。
其实就算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他高兴的是,她终于愿意接受他。
她也跟他一样,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叶夕颜踮起脚,闭起眼去吻他。
她的吻笨拙又急切,萧君泽唇角勾起一抹宠溺,深情地回吻,他很快占据主导地位,引领着叶夕颜。
两个人的呼吸声逐渐粗重,萧君泽一把抱起叶夕颜,进了屋。
缠绵悱恻,旖旎满屋。
萧君泽醒来,他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但是床上的凌乱证明他们之前的温存是真实的。
枕边还遗留着叶夕颜的香气,叶夕颜人却不见了。
萧君泽以为叶夕颜是起来为他熬药去了,想起昨天叶夕颜与他的柔情蜜意,萧君泽不自觉唇角勾起,眼底有浓得化不开的深情爱意。
“夕颜。”
萧君泽披衣起身,走到屋外也没有瞧见叶夕颜的影子。
院里熬着药,火却已经灭了,药似乎早已经熬好。
萧君泽发觉不对起来,叶夕颜的衣物似乎都不见了。
不,应该说是消失得彻彻底底。
心中升起惊惶,他再折回屋中,发现桌上留了一封信,信上是叶夕颜的字迹:
永别,勿念。
寥寥数字,却是决绝的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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