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奕一愣,笑道:“是朕疏忽了,来人啊。”
“既是曲先生的高徒,想必本领高强,不必这么繁琐吧?”门·外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顾临奕的话,也让谢星河呆愣在了原地。
这个声音就算说话人的语气再怎么变,他也听得出来。
江寰宁目不斜视从谢星河旁边经过,没有多看谢星河一眼,就这么走上前,附身行礼:“参见陛·下。”
谢星河浑身都在颤抖,忍不住抬眼注视着江寰宁的背影,狠狠掐着自己才忍住想喊他名字的强烈念头,看着他一身皂色衣袍,下摆用金银线交织绣出竹叶,他明显察觉到了他逼人的压迫感。
顾临奕看见江寰宁·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愈加亲和,笑道:“寰宁来了,这就是曲先生的高徒。”
江寰宁意味不明地笑道:“早就听过曲先生的大名,故听闻曲先生的徒弟进了宫便迫不及待想要见识见识,想必这位先生应该不会让我扫兴而归·吧?”江寰宁说着缓缓转身,对上了谢星河的视线,却在一瞬间愣住了。
他来本就是为了让此人难堪,可这样的眼神却让他觉得非常熟悉,熟悉到看一眼连心都跟着抽痛。
谢星河静静地看着江寰宁,如果此刻不在皇·宫,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他定会冲上去与他抱个满怀,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告诉他,我是谢星河,全世界最爱你的谢星河。
可是他答应过曲木深,绝不在第三个人面前暴露身份,否则他和江寰宁都会陷入危局,更何况他回·来并不仅仅是为了儿女私情。想到这些,谢星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顾临奕看着二人对视,尴尬地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如现在就占卜一下国运吧,朕乃天子,有天子在此坐镇,你还怕什么呢?”
谢星河回·过神来,附身道:“……草民遵旨。”
谢星河装模作样地从袖中拿出罗盘,十分艰难地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就为了看上去厉害一些,然后拿着罗盘在大殿内绕了一圈,嘴里默念着圆周率,最后回到原位,拿出几枚铜板放·在手心摇了摇,掷在地上。
谢星河凭借着一番神神叨叨的操作和出神入化的演技,成功吸引了顾临奕和江寰宁的注意力,二人虽说什么也看不懂,但还是忍不住上前几步,看看铜板上到底有什么玄机。
铜板自然是普·通的铜板,若说有什么玄机连谢星河也不知道,但他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片刻后神情凝重起身回禀:“陛下,卦象上说,三日后城外将有涝灾,大水会淹没十余村庄,还请陛下下旨尽快让百姓进城避难。”
顾临奕看着殿·外的晴空万里,忍不住怀疑,道:“朕没记错的话,已经有半月没有降雨了,真的会有涝灾吗?”
谢星河也不敢保证,但没办法,原著上就是这么写的,他也只能赌一把:“回陛下,草民愿以性命担保。”
看到他信·誓旦旦的模样,顾临奕也迟疑了,本想问问江寰宁的意见,可抬眼便看到江寰宁一直盯着这位未来的新国师看,便问道:“寰宁啊,你可见过他?”
江寰宁道:“未曾见过,只是觉得熟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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