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秦群贵成功跟家人和解,沈珺给他请了金牌编曲编词。
歌名最终定为《白色的小帆船》。
这首歌走煽情调,歌词描述了爷爷和孙女的美好相处。
歌词里的回忆越美好,这首歌的泪点就越高。
词曲沈珺亲自把关,搞了两个通宵,才成功用歌词把那种美好的意境磨出来。
魏洁这两天在忙蔡小雅签合同的事,两边公司法务经过两天打磨,《红灯笼》的合同终于敲定。
她回到办公室,看见老板一脸疲惫地坐在办公室看歌词,更甚至自己尝试哼唱,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就拿笔画出来。
秦群贵也在办公室,他正在悠闲喝茶。
以他的角度来看,《白色的小帆船》这首歌是没问题了,可沈珺却精益求精。
魏洁不敢打扰沈珺,在秦群贵身边坐下,也拿起词曲看。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她压低声音道:“贵叔,你们怎么会选这种歌啊?下场比赛是要比唱跳的,抒情的歌在舞台上没有炸点,跳舞部分更是吃亏。你选这首歌,不是摆明了放弃自我吗?”
“是珺丫头让我临时换歌的。”
老爷子对舞台并不眷念,他从始至终的目的,都只是为了能与家人和解,所以对最终成绩,也比较佛系。
魏洁觉得老板和爷爷都疯了,一个比一个还疯。
他们公司好不容易签到一个秦群贵这样的清流艺人,如果就这么放走,损失也太大了。
全公司上下,没解约的演员里,除了蔡小雅和秦群贵,就没有能打的。
蔡小雅虽然签了崔导的女一号,可一根顶梁柱也撑不起一片天啊。
就算是为了公司利益,她也要和老板商量:“珺姐?这首歌太煽情了,而且这种儿歌向的歌曲,舞台上本来就很吃亏,舞蹈表现就更难,加上还是临时换歌,爷爷也不是专业练习生,我们没有胜算啊。”
沈珺把最后一句歌词勾出来,亲自落笔填词。
她搁下纸笔,顶着那双黑眼圈,淡淡道:“你懂什么?小魏啊,有时候你真的没有一点前瞻性的眼光。你再这样不懂进步下去,我都很难留住你。”
魏洁:“?”
心里一咯噔,立刻想起蔡小雅事件。
难道老板此举,另有深意?
她颤颤巍巍问道:“舞蹈部分怎么办啊?”
沈珺没有直接回答她,转而跟秦群贵说:“歌词定下来了,贵叔,你可以开始练舞了。”
为了以防秦群贵最后发力,沈珺特地补了一句:“贵叔,儿歌舞蹈不难,最重要还是有一个松弛的状态,所以你要好好休息,舞蹈部分,在比赛前两天练就行。”
魏洁:“??”一脸问号。
她真的想不出老板有什么深意。
这么搞下去,下场比赛肯定凉!直接垫底淘汰出局!
老院士第一期拿到第一名好成绩,第二期直接放飞自我垫底,一看就是来玩票的,不像是来认真参加比赛的。
因此合作方也会认定老院士没有商业价值,也因此秦群贵那些爆了的流量,也不能给公司带来任何收益。
想到这里,魏洁要心塞了。
沈珺改完歌词,去休息室补了个觉,睡到下午七点,去练舞室瞅了眼练舞的秦群贵。
为了秦群贵能达到最好的状态,魏洁亲自来盯,生怕有差错。
见老板进来盯梢,秦群贵跟着舞蹈老师跳得愈发卖力。
“停停停,停一下。”
沈珺负手而立看了一会,皱起了眉头,点评说:“贵叔,你跳得太好了,你这样我怎么——”
后面“破产”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沈珺整个人都被电击了一下。
脑中,系统音回旋:【警告警告,宿主不能买卖公司,不能与人明确交流破产心得,电击警告一次。】
她熬了两个通宵没睡,脑子有点糊,“破产”两个字都没说出口,被点击了一下,瞬间清醒。
妈的。
魏洁和秦群贵、舞蹈老师都一脸茫然看她。
跳得好有错吗?
沈珺整理了一下思绪,才一本正经瞎忽悠:
“贵叔,您跳得太好,反而失去了幼稚的质感。我们的舞蹈种类,在舞台上很吃亏,所以我们要另辟蹊径。”
她顿了一下,在众人认真的注视下,继续说:“您跟孙女跳舞的时候,应该是笨拙地,而不应该是流畅的。我们要演绎一个为了哄孙女开心的爷爷,被迫陪着孙女一起跳舞。爷爷肢体笨拙,在幼儿舞蹈里,行成一种反差萌。”
讲到这里,沈珺都激动起来:“我们要用这种反差萌来打动观众,懂了吗?算了,不懂也没关系,别练了,赶紧回家睡觉,比赛前一天熟悉一下节奏动作就行了,我们不要熟练流畅感,我们要笨拙反差萌,懂了吗?”
舞蹈老师:“……”
魏洁:“……”
她又开始怀疑老板被对家魂穿了。
秦群贵好像get到了沈珺的点,连忙点头:“丫头,我懂了!我这就回家睡大觉去!”
爷爷开开心心地从地上拿起保温杯,准备回家睡觉。
而此时此刻,除他之外的所有练习生,都为了后天的比赛,在练舞室里挥汗如雨。
从公司出来已经晚上八点,沈珺上车,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
她这几天操心歌词的事儿,累得此刻瘫在车椅里,提不上一点精神。
沈珺都懒得去摸手机,顺带问了一嘴副驾驶的魏洁:“对了,网上,蔡小雅被黑得很惨吗?”
蔡小雅签约《红灯笼》的事儿,还没爆出去。
魏洁回答说:“倒也没有黑得太惨,不过也有人骂她,说她是故意穿白衬衣走红地毯,蹭热度,炒作。大概是嘲她糊,朝她跟您学坏,跟您学着作妖。总得来说,蔡小雅还算好,倒是连累您又被网友骂了一波。”
咦?骂她的居然比骂蔡小雅的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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