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司年被人拉出了苏正的律师事务所。
“那个……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吵什么，但他平时对待客人不是这种态度的。”拉自己出来的大婶急切地维护苏正的形象。
“嗯，我知道。”
司年看着面前的中年妇女，面色柔善，年纪和苏叔叔差不多大，心里猜测她可是苏蓝玉的继母，于是开口问：“阿姨您是？”
“啊，我是在这里工作的，已经来了五年了，我叫马秀兰，叫我马姨就好。”
“马姨，”司年想，原来不是蓝玉的继母，他礼貌地回答，“我叫司年，是苏叔叔的儿子的……”
司年突然停顿了一下，他是苏蓝玉的什么？
“一个月，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你再说我们的关系是什么，可以吗？”他想起了苏蓝玉曾这么恳求自己。
那现在自己能给出答案了吗？
那件事不是苏蓝玉做的，那么司年对苏蓝玉这份又爱又恨的感情，便已经没有了恨的理由，剩下的，是什么呢。
马姨见他不说话，就自己说了起来，还带着少女说起心上人时的神态：“苏律师的确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啊，五年前我生病住院缺少手术费，丈夫也早就去世了，我们娘俩一穷二白，是苏律师一言不发帮助了我们。”
“马姨有自己的孩子？”司年想，有子无夫，她可能是对苏叔叔有感情的。
一提起自己的孩子，马姨的眼睛亮了，略带兴奋地说：“我家儿子，年纪跟你差不多，长得可高大了，就是平常不太爱说话，他出去工作了好几年，最近才回来。”
“嗯，替您感到开心，对了，您知道有关苏蓝玉的事情吗？”
“嗯，我知道，苏律师的儿子，”马姨脸上露出许写忧伤，“我刚来这里工作的时候，那孩子好像就有些……不正常，后来住院疗养了好长时间才回来，状态好了一些，但是……”
“但是？”司年急切地问。
“那孩子回来后，感觉好像少了灵魂一样，眼神很空洞，表情也很冷漠……”
“……”司年露出难过的表情，他没有见过失去灵魂的苏蓝玉，也许见过，是在回国后初见那匆匆的一瞥。
“苏律师那么好的人，唉，为了自己的儿子也是流了不少眼泪，我偷偷看到过……那孩子也是，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变成那样……”
司年沉默了许久，终于说：“谢谢马姨告诉我这些，我会帮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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