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不会是永别，除非……
“我就送到这里了。”
扶着小妖从马车上下来，皇甫灏轩留下这句话便丝毫不带留恋地转身。
“皇甫灏轩！”
不受控制地喊出声，见皇甫灏轩回头，小妖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一早醒来，皇甫灏轩倒是没提送他离开的事，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他甚至以为昨晚的声音只是自己的错觉。
只是在吃完饭后，皇甫灏轩才突然毫无预兆地又提起这件事，连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说不走，倒是也太过矫情了，本就打算离开的，皇甫灏轩主动提出来，也免了他的为难。
然，眼看着皇甫灏轩脸上竟然没有一点不舍，冷淡得像是一点也不待见他一般，小妖心里还是有些闷。
即使他再如何安慰自己，皇甫灏轩只是把情绪隐藏得太深而已，心头那股强烈的不舒服感依旧像是一根刺，梗在心头。
有些气愤，甚至有些难过地上车，过程中倒是看都没看皇甫灏轩一眼。
木子涯倒是至始至终都没出现过，不过这点，小妖也没在意，或者说，那个时候，他光顾着难受，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一路上都憋着一口气，皇甫灏轩没说话，他也没开口。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路竟然这么短暂，短暂到，他还什么都没想明白，便已经结束了。
看着皇甫灏轩离开，心头便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感觉，好像要失去这个人一般。明明是他主动想要放手的，然，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小妖却觉得，心都空了，不疼，不难受，却什么感觉也没了。
“皇甫灏轩，大哥的话，你就当成一个玩笑吧！昨晚你也听到了，我很有可能会嫁给宸帝。你觉得自己爱我，其实只是错觉罢了，真的，王府里还有羽依在等着你呢，我们……就此永别了。”
语速很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淡得近乎麻木，嘴巴没有闭合，几乎是一口气说到底，小妖害怕，自己一旦停下来，剩下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早就组织好了措辞，只是在这一刻，盯着那双墨绿色的眸子，脑子却是一片空白，所有的话都是不经过大脑的，停下来，小妖却已经忘了自己说了些什么，只除了那句，‘永别’。
这一次，他没有转身离开。
他想看着皇甫灏轩离开的背影到底是什么样的，他想体会一下，看着被自己抛弃的人离开时，他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他更想，永远地记住这一刻皇甫灏轩给他的感觉。
皇甫灏轩似乎对他的话早有所料，除了眼里的痛苦深了些，脸上倒是依旧平静，就连语气，也平静得有些怪异。
“不会是永别的，除非……我死了。”
近乎呢喃的声音却令小妖全身一震。
皇甫灏轩只留下这句话，倒是没有多余的留恋，转身上了马车，整个过程，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
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是皇甫灏轩的性格。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小妖笑了，却没有一点笑意，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水光，唯有嘲讽和痛苦。
看，不管是被抛弃，还是主动抛弃，看着对方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那种感觉，都是那么地令人讨厌。
转身，阳光照耀着他的背影，温暖的光芒被身后的长发吸收，只是，那样温暖的光，却暖和不了那颗冰冷的心。
以皇甫灏轩的性格，不需要皇甫灏轩的那句话，小妖也知道，他不会那么简单放弃的。如果那人真的会因为对方的拒绝而放弃，当初就不会追着苏羽依那么多年。
想要皇甫灏轩放弃，只是那番话自然是不够的，这中间必然是需要木子情他们的帮助的。只是具体该如何，他暂时也没主意，到时候问问木子情的意见。
回宫后，他没直接去找宸帝，既然宸帝那天那么简单地离开，这两天也没派人来，想必是早就笃定他呆不了几天便会回来。
回去木子情那边，书涟琊已经回来了，脸色和离开之前几乎无差，根本不像是受了罪回来的。
他这次是有事来找木子情帮忙的，说完后，木子情一脸好奇地盯着他。
虽然没问出口，但是他也知道，木子情是很想问的。只是这件事，他没办法告诉木子情，便只能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
不过他倒是顺便从木子情口中知道，那天他没说的话，便是指外面的传言。至于木子情问的关于他，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他自己都还没想清楚，根本没办法回答。
皇甫灏轩的事他暂时还没和木子情说，他想好好想下，说不定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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