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仇恨值拉太多，这叫孽力回馈。”
翟凌也拎着一兜东西往外走，出了超市门走过一排小吃作坊，忽然在一条没红绿灯的小马路前放慢了步子。
因为是早晨又是工作日，小马路上的车并不是很多，几百米远的对面过街天桥下站着个白胡子老头，身旁带玻璃后厢的小三轮里摆着一排亮晶晶的水果糖葫芦，而也许是为了追赶潮流，再旁边还立了块“第二根半价”的招牌。
“唐禀。”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打L大之行后，翟凌好像就对“两件七五折”的东西产生了某种奇特兴趣，一看老头旁边招牌上的字，指指天桥下，“我想吃那个，要山楂和草莓都有的。”
“哦，好好好。”
存在于情侣之间的微妙互动让某狗腿A喜不自胜，拎着两袋东西屁颠屁颠就往马路对面走，“山楂加草莓的是吧？等着，我去给你买啊！”
翟凌点点头，空着的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摁开开心消消乐左右划拉。不一会儿面前传来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不是唐禀。
“翟凌？”
一个穿着长裙小外搭、梳着双马尾的女生正拎着淡绿无纺布购物袋从大润发里走出来，居然是缪青青。
大概也是赶着清早没课出来添置东西，缪青青的购物袋里尽是些水果零食和小姑娘喜欢的日用品。和翟凌擦身而过时她明显愣了一下，确认没看错人后，向他报以一笑：“好巧啊，你也来买东西？”
“嗯。”缪青青的笑容很大方，全然看不出先前被拒时的失落。但一向处变不惊的翟凌却不知为何有点尴尬，点点头，将手放回兜里，往远处挪了两步。
“喂，你来得正好。”看出翟凌有些局促，缪青青这次也没急着往过凑，小心翼翼环顾一圈周围的人，压低声音，“我说……那什么，我都知道了。”
“？”翟凌对于这种交接暗号似的对话开头感到莫名其妙。
“啧，你还不承认。”
缪青青不愧为振臂一呼就敢骂姜焱不仁的女中豪杰，虽然长了张萝莉脸，性情却像个小男孩。行事之潇洒，居然直接拍了曾经拒绝过自己的恋慕对象肩膀一下，“那天刘子良私下跟我说了，你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拒绝我，对吧？”
“……刘子良？”是唐禀忽然发情落荒而逃的那天吧。
“那什么，以前真不好意思啊，没问清楚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就直接给你送东西了……”缪青青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你不用担心，那天那帮起哄的人已经被我教训过了，他们不会多逼逼的。”
“……”
原来是为了这个。翟凌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一下刘子良，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发生太多事，自己也有了改变，现在面对着缪青青，他反而没当初在体育馆里那么理直气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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