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随云归,青山又葱茏。
我梦中的人,你宛如春风。
那曲子既带着几分古韵又颇有民谣的风格,翟凌也唱得很慢很慢,如果能再加上几声吉他和弦,便像极了一首给谁娓娓道来的情诗,在静谧如斯的X大夜里温柔得不成样子。
唐禀愣了一下,坐在长凳上的身体几乎僵住了,但是并没有打断对方。
星河璀璨,朦胧烟波。
潺潺流水,高山巍峨。
遥遥岁月我曾走过。
听那山涧清泉,看那黄昏日落。
是花,是月,是浮生,是你我。
翟凌唱完最后一句时,小黑猫已经打着轻鼾呼噜呼噜睡着了,他把小猫往自己怀里拢了拢,用衬衫的袖子给它挡住风。
“……翟凌。”这可是唐禀第一次听见翟凌唱歌,也许是因为薄帽衫抵不过寒风侵袭,也许是因为心情激动,声音有点抖,“这歌……”
“是我哥哥教的,以前我睡不着觉的时候他会唱给我听。”翟凌道。
“哥哥……”唐禀又愣了一下,半晌没说出话。
“嗯。”翟凌点头,“怎么了?支支吾吾的,我唱得很难听?”
“还,还好吧。”好歹是个样样通的全才,唱什么都不难听。唐禀缩了缩脖子没再说话,好像有点惋惜这歌只是翟凌照搬他人的小曲而不是写给自己的情书。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在长凳上依偎到晨光熹微,直到学校广场的大钟敲响第六下,终于顶着四坨黑眼圈摸回了1106。
温暖的屋里,只穿着条大裤衩的刘子良正在铁架子床上疯狂打呼,一听钥匙开门声,十分不满地翻了个身,留给他俩一条毛腿和半边拔秃的后脑勺。
“我说,你俩昨天晚上发什么疯了……”刘子良把被子卷到腋下,哼哼唧唧,“一前一后神经病似的大半夜出门,然后现在才回来,这是打野炮被保卫处的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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