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碎瓷片,目光在瓷片锋利的边缘和自己的手腕之间徘徊着,后又放弃什么似的,开始默默地收拾残局。
轰隆一声,电闪雷鸣,暴雨滂沱而至。
贺半烟喊道:“好!咔!”
余婉摸了摸张弛的手臂,“没打疼你吧?”
张弛摇摇头,“没事儿。”
余婉笑笑,“哎哟,我被小江那眼神盯着,浑身都发毛,可不敢打他的宝贝疙瘩。”
张弛被调笑了一番,脸皮薄的哧的一下就红起来,手指勾着校服裤子的裤缝,抓出一道道的褶皱。
不知道说什么,张弛就笑,配上脸上青青紫紫的伤痕,让人的心里一下子裂开条缝儿。
江胥白鬼使神差地走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就想堵住他的嘴,他自己要做一个真正的地痞流氓,在回家路上拦住这个小结巴,逼他磕磕绊绊地喊自己老公。
张弛抬起头看着他,“你干嘛啊?”
江胥白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我……我给你送雪糕。”说着把自己手里咬了半根的红小豆递过去。
张弛看剧组的其他人,都有雪糕吃,想来是江胥白请客的,可到了自己这儿,好么只剩下半根了。
江胥白低语着,“你舔一口,可好吃了。”
张弛知道他想看什么,伸出小猫一样的舌头,舔舐着雪糕上面的白霜,又吸又含,还故意拿一双眼睛去看他,扯扯嘴角勾人地笑出来。
江胥白受不了了,下半身硬的发疼,张弛这个模样不能让别人看见,都是他的。
他把雪糕收回来,自己先挑的事儿,却怪上了张弛,“不好好吃就不要吃了。”
张弛丝毫都不怕他,扒着他的肩膀,凑上耳边,“晚上回去了,给你好好‘吃’。”
江胥白感觉自己在冒火,鼻腔里都是热的,他咬下一口雪糕,掐住张弛的下巴就吻上去,冰凉的奶油在唇齿之间来回交换,融化成粘腻的乳白色液体,再被舌尖轻柔舔去。
口腔里弥漫着奶油与蜜豆的香甜,连带着这个吻都变得甜腻起来。
贺半烟从监视器上抬起头,恰巧看见了这一幕,脸皮哧的一下就红起来,咳嗽一声,“干什么呢!”
江胥白给的理由十分充分,“和男主角练习吻戏。”
张弛打了一下他的脑袋,意思是别乱说,对贺半烟抱歉地笑笑,“抱歉导演,下次不这样了。”
贺半烟仿佛是被指点到,看着他俩,“我想加戏了。”
“什么戏?”
贺半烟对着全剧组大声地喊,“我要加场床戏!”
主意一定,贺半烟就鼓捣剧本去了,这戏拍起来也不急,下一场要等两天之后的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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