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胥白一听他这么说,伸出手来,“我看看。”
这一看他就没能抬起头来,张弛给他剥虾,时不时地喂上两口,静静等候着江胥白的答复。
江胥白看完剧本,后心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不同于以往青春片的早恋逃课堕/胎,这部戏更加黑暗更加深入,每个人都只有那一丝丝的希望,就仿佛是从指尖一掠而过的飞燕。
他打电话给金姐,让她帮忙查一下贺半烟,贺半烟刚刚毕业没多久,还是个新人导演。
“有点不太靠谱。”江胥白有点犹豫,“这本子是不错,交给个好导演说不定会大火,但新人导演总是欠缺点功力,恐怕打动不了广电的那帮老头子。”
张弛指了指封皮上,“导演编剧都是贺半烟,这本子是他自己写的,多半是想自导自演,不可能轻易卖给别人。”
江胥白没有说话,但明显是动心了,一连着几天都捧着那个剧本研读,像是个在闺门面前踟蹰的傻小子。
陆续也有许多其他的本子送到他面前,江胥白每夜都在与团队里的人开会磨合,工作到很晚,张弛也不吵他,只默默送上热牛奶。
江胥白已经大半年没有接戏了,一是因为不想在电视剧里折腾,二是因为为了陪张弛,那些默默的付出,张弛都看在眼里。
颠倒黑白了好几天,晚上十点,江胥白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一摸自己身边,却是空的。
他起身下楼,却没想到家里空空荡荡,不见张弛的人影,打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
厨房里的烤箱忽然叮咚一声,江胥白前去查看,烤盘上是个蛋糕,最上面用果酱写着,“大傻子,生日快乐。”
江胥白这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的生日,可是张弛哪儿去了?
忽然咔嚓一声,家里的灯全都灭了,只有头顶散发着微光,江胥白抬起头,看见一片浩瀚的星河绽放在自己的头顶,江小花喵的一声从他面前窜过,身上背着礼盒。
江胥白抱起江小花,解下他身上的礼盒,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两枚袖扣,另有一封信。
宝贝,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爱在风里,在云里,在山里,在湖里。
你在我心里。
我等你,娶走我的那天。
江胥白的嘴角绽出了一丝微笑,这时家里的放映机忽然打开,投影在大屏幕上。
视频开始,片头是一片混乱,吵杂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好没好?开始录了没?”
“快点快点!”
“哎呀苏宝贝你动作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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