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热搜已经挂了好几天了,而正主张弛本人却一直没有公开露面,也没有发声,网络上谣言四起,有按头逼着他认回亲生父母的,也有认为背后有资本的推手,更有甚者认为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剧,为的就是博人眼球。
一字一句都如同刀子一样,从未有人考虑过,漩涡中心的张弛能否承受住这一切。
江胥白不敢让张弛离开自己的视线,张弛的精神状态已经脆如薄纸,哪怕是脚步声,水声,风声,都能叫他害怕得一个激灵。
与亲生父母的见面安排在了回北京的三天之后,江胥白差人调查过他们的身份,农村出身,在城里打工,住三十平米的筒子楼,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江胥白将这些读给了张弛听,张弛的表情有点讷讷的,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脚趾上,“他们有那么多的儿子……我为什么是被丢掉的那一个?”
江胥白的心脏被这一句话扎地鲜血淋漓,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是被人丢掉的,没有人要的。
见面的地点选在了一家酒店,没有邀请媒体,也没有镜头拍摄,天气估摸着是探着人的心了,深冬里头下了一场好大的雨,乌云翻卷,几天都没个晴脸,森冷沉闷,压抑的人喘不上来气。
临到门口的时候,江胥白又问张弛,“真的要见吗?”
张弛的后背已经单薄如纸,就算是最瘦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他一路上都捏着拳头死死不松,听到了江胥白的话,反应了好久,才发出了个“嗯”字。
江胥白抚摸他的脊背,“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张弛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
“我等你。”江胥白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马上就春节了,咱们接上阿姨,回厦门过年,好不好?”
多日来,张弛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喜色,答应一声,“好。”
张弛来到了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如同赴死一样推门而入。
门内是一个不大的会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普通打扮的中年夫妇,手里还牵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一直在抠鼻子,还伸舌头去舔。
女人一看见张弛,就喜上眉梢,推了一把手里的小孩儿,“快,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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