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赶忙接通，江胥白问，“你在哪。”
张弛看了一眼后视镜，白君在疯狂对他打手势，拜托他保守秘密。
张弛只能道：“我在外面吃饭。”
江胥白说不出话来了。
江胥白按了按自己的眼角，此时此刻真他妈的想哭，他低沉着声音，对张弛道：“张弛，今晚我们谈一谈吧。”
张弛的心里不轻不重地咯噔了一声，江胥白还从没有用这个口气跟他说过话，谈？谈什么？
他忽然有些慌张，手脚也跟着冰冷起来，他嘴唇有点哆嗦，“我不想谈……”
“必须谈。”江胥白以不容拒绝的口吻道，“今晚，回家来，咱们把一切都说清楚。”
白君在后座开口，“哥，你和江老师吵架了?”
他声音不大，却恰恰好好地被江胥白捕捉到，差点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张弛冲着他摆摆手，“没事儿。”
江胥白更是咬牙切齿，还他妈没事儿！
他在挂断电话前，说了一句，“今晚十点，我在家里等你，你不回来，我不睡觉。”
张弛看了一眼表，离十点只剩下了半个小时，来不及将白君送回公司再折返回家，他抱歉地 对白君说，“今天我不能送你回公司了。”
“没事儿，哥。”白君是识趣地道，“你将我放在路口，我打车回去。”
张弛帮他叫了一辆车，提前付好了车费，让司机晚上小心点开。
司机多看他一眼，“哎，你很眼熟啊，是不是电视上那个广告里的……”
张弛将车门给关上，“师父，走吧，慢点开。”
他几乎是将油门踩到底，趁着夜晚车少人少，在马路上疾驰，一路上还闯了两个红灯，总算是赶在十点前，来到小区门口。
走向家门的路上，张弛的心脏七上八下的，忐忑到不行，江胥白到底想对他说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破碎到需要谈一谈的地步了吗？
他拖着步子，刚想要按门铃，熟料门根本就没有关，给他留了一条缝。
张弛走进去，在玄关处，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没有挂在衣架上，而是挂在了手臂上。
客厅里没有开灯，江胥白坐在沙发上，好像也是刚到家，外套还穿在身上。
江胥白听见了脚步声，但是没有回头，他问，“张弛，我再问你一次，你今晚在哪里，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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