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与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笔迹更加成熟稳重,笔锋锋锐。
“我好像遇到了,那个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这个世上美好的东西很少,仲夏夜的萤火,秋日里麦田上刮过的风,还有徜徉在山川湖海中的你。远远看着,就很好。”
落款日期是,除夕当夜。
吧嗒一声,手中的日记本落地,江胥白躬起后背,用拳头死死抵住自己的嘴唇,防止自己在姜美玲的面前哭出来。
姜美玲如同一位温柔的母亲,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孩子,我把三十年前的弛子交给你了。”
“以后就由你来牵着他,继续走你们的人生路吧。”
江胥白连夜与工作室的公关人员开会,并委托了可靠的私家侦探所,寻找可利用的证据。
天光大亮的时候,他爬上床,把熟睡的张弛拥抱入怀,轻轻亲吻他的额头。
张弛下意识地寻找温暖的怀抱,如同还没有离巢的小鸟,需要羽翼的庇护。
事情还在发酵,可这间房子里的人却什么都不关注,姜美玲早起给自己的儿子熬粥,下重庆小面,对自己和江胥白的夜谈丝毫没有提起。
张弛坐在早餐桌上,把江胥白面碗里的花椒一颗一颗地挑走,江胥白则在书房里与团队开会,走出来的时候脚步虚浮,看了太长时间的电脑屏幕,眼睛酸涩到不行。
张弛问他,“怎么样了?”
“有线索。”江胥白先喝了一口热牛奶,坐下来道,“宇文俞送你的手机是香港品牌,是第一代的智能手机,产量不多,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编码,如果拿到他们公司去查,可以查出当时的付款账号与购买人信息。而手机里存的那个号码,已经被弃用了,但是登记人的身份确实是宇文俞自己。”
江胥白从张弛手里拿走了自己的重庆小面,挑起一筷子,吹凉了,“你大师兄还给我打电话了。”
“大师兄?”张弛知道,大师兄打来电话一定是传达师父的意思,“他说什么了?”
“师父很生气。”江胥白笑了一声,“不是有自称你师弟的报料人么?你师父直接和他在网上刚起来了,连珠炮弹似的,把那披着伪装的报料人骂的狗血淋头,年纪一大把了,还跟网友约架,说要武力解决。”
张弛脸上也忍不住带了点笑意,“然后呢?”
江胥白道:“有网友质疑他的身份,老头直接甩出来了你小时候的照片作为证据,让杠精们哑口无言,顺便让武馆的名气大涨,现在微博给他的认证都变了,永丰武馆创始人。”
事情的走向渐渐明朗,虽说拿不出直接的证据,但是这些细小的细节,却能从另一个角度证实,宇文俞绝对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品行高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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