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着急啊？”江胥白看到他嘴角的燎泡，亲了亲，“急死我们宝贝了是不是？”
“你还好意思说啊。”张弛开始跟他翻旧账，“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大雨天还开车上高速？你要命不要？”
江胥白委屈地哼唧了一声，“想见你。”
“可我……”张弛的眼眶被逼红了，他抓紧了江胥白胸口的病号服，“我差点就失去你。”
“我急死了。”张弛更委屈，“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出车祸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恨不得代你受罪，恨不得操刀和那些私生拼命。”
“张弛。”江胥白抚摸着他的眉眼低语，“我发现我好自私，我喜欢听你说着急，喜欢看你为我难过，我是不是很混账？”
张弛吸了吸鼻子，这几天他的眼泪都要流干了，“你简直混账死了。”
江胥白臭不要脸的笑，还有点自鸣得意，“可你偏偏就喜欢混账。”
“江胥白。”张弛扒着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牵着他输液的手，眼尾是脆弱的红，“我活了三十年，头一次知道催人心肝的滋味。”
他要江胥白的一个承诺，“你比我小十岁，所以你一定不能走在我前面。”
张弛已经想到了几十年后，“当我们老了，我不行了，你一定要在我身边，人世间的最后一眼，我要看着你。”
江胥白的五脏六腑被这一句话给惹得绞痛起来，他不依道：“凭什么你要走在我前面，我才不要一个人对着你的黑白照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敢留我一个，我就敢给你的牌位戴绿帽，花花世界迷人眼……”
张弛凑过去将他叭叭的唇给堵住，扰人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舌尖勾缠，唾液交换，该搅的搅，该翻的翻，张弛头一次掌握了主动权，亲的江胥白气喘吁吁，红了脸，他控诉道：“你犯规。”
他伸手揪住了张弛的衬衫，开始不规矩起来，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手指摩挲着扣子上的花纹，忽然道：“这不是我的衬衫么？”
被抓了个现行，张弛羞耻心泛滥起来，尴尬到手指蜷缩，“我……我从衣帽间里拿了几件……”
江胥白的嗓音里发出了低沉的笑，用鼻尖磨蹭着张弛的脸，“你个偷东西的小贼。”
张弛嘀咕着，“我还是偷心小贼呢。”
江胥白没听清，“你说什么？”
张弛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我说赶紧睡觉吧。”
江胥白都睡了一周了，实在是不想睡了，他吻了吻张弛的额头，“你睡吧，我看着你。”
久违的爱人怀抱，久违的心安，张弛也实在是太疲惫了，不久就闭上眼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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