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是朋友？”陈母的汤勺一下子从手中滑落，顺着碗边缘沉下去，跟她的心一样，白高兴了。
还以为陈海山终于出息，和莫听和好如初了。
“没事，慢慢来，不着急这一时。”陈父说。
陈母不说话了，变脸跟这天气一样快，外面下起了大雨。
“你衣服收了没？”陈父问，他想把陈母支开，跟他俩说几句话。
陈母没了兴致吃饭，慌慌张张跑去收衣服。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这些事情自己也该拿捏清楚，想要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别有二心，不想在一起，就赶紧断开，不要拖泥带水。”陈父端起他的小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继续道：“有什么矛盾最好说清楚，最简单的方式，你问我答。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也操心操累了。要不是为了你们俩，我至于上老年大学上课走神逃课被劝退学吗？”
说了半天，原来是自己被老年大学退学了。
陈海山忍着没笑出来，莫听低头不语，安静地吃着东西，随后见陈海山不回答陈父，他便开口说：“我们会好好谈谈的。”
“今晚就在这儿住吧，雨下得大。山儿那房间一直空着的，他妈收拾过了。”陈父说，他的脸颊因为刚刚那一杯酒泛红，看上去有几分憨态，可爱得很。
陈海山不太喜欢在除了莫听以外的人面前提起感情的事情，被其他人说教，总会感觉一份感情里面掺了假，心里会有疙瘩在。
和莫听单独相处的时候，只要自己脸皮厚，不触犯莫听的底线，那绝对没问题，人前要他说出那种保证什么的的话，会有奇怪的感觉。
“爸，你被老年大学退学这事儿，咱妈知道不？”陈海山岔开话题，吃个饭总不能只以孩子为中心。
“知道，她去给我办的手续。学费都没退完。”
“那现在闲下来，正好可以带孙子。”
“怎么？你要准备了？”
“想什么呢，小海的。”
“没劲。”
吃饭过后，莫听执意要回去，陈海山拗不过，也知道自己没理，便说开车送他回去。
车里的氛围比较怪异，两个人不知道现在是处于什么一种状态，说是普通朋友那远远不止，要说是恋人也压根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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