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门是那种磨砂材质,莫听能够看见陈海山没有站着,具体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姿势。“陈海山。”莫听又喊了一声。
“你可以进来扶我一下吗?”陈海山的声音传来,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摔倒想要莫听进来,上演某些场面,他是因为忘记换防滑垫。
莫听二话没说,推门进去,看见陈海山半跪在地上。“怎么了?”
“滑了一下,闪到腰了。”陈海山说。
陈海山将手伸出去,示意莫听拉他起来,身上的浴巾早就滑到地上,莫听就红了脸。“脸红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你管我。”莫听说。
“你今晚别回去了,我床挺大的。”陈海山说。
莫听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偏头看了陈海山一眼,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废料。
“别想了,我腰闪到。”陈海山没羞没臊说这话,都是男人,想法一下子就能往那方面靠拢,无非就是那点事。“力不从心。”
“我没想。”莫听不承认。
一个小时前,两个人还在针锋相对,吵来吵去,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现在就这样妥协,也是没谁了。
“自己找衣服,看得上那件穿哪件,我先去睡了。”陈海山是太累了,出去喝酒和搞这么一出,本来就不在今天的计划范围内的。
“内裤呢?”
“一天不换又不会怎地。”陈海山说。
最后莫听当然还是换了,他找了条陈海山没有开封的,套上后就钻进被窝。
陈海山已经睡着了,莫听靠近他一些,听得到他起伏的呼吸声,这样不够,他将手搭在陈海山的腰上,从后面抱着他。
感觉到有人抱着,陈海山翻过身,迷迷糊糊中看了莫听一眼,说了声怎么还不睡,就习惯性地将莫听圈在怀中,又沉沉睡去。
莫听睡不着,人到了快三十这个年纪,一遇到芝麻大点事情,就容易失眠,特爱追忆从前。
其实关于同性恋这东西,莫听算是同龄人中接触的比较早的,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爸爸有个很好的朋友,自己管他叫叔叔,周末还会经常一起出去吃饭,那时候莫听不动这些,只以为那就是爸爸的朋友,全然没有往情侣这一块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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