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没什么
陈海山斜靠在墙上,眯着眼睛,甩甩头手伸进裤兜里面摸索着,从酒吧里面出来的时候,在吧台顺了一个口气清新糖,是薄荷味。
陈海山不喜欢薄荷味,可是酒喝多了嘴臭,薄荷味总比酸臭味好。
莫听越走越近,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带着黑色口罩,不是之前那会儿看见的西装打领带,牛仔裤上还挂着五金链子,一双低帮球鞋,双手插在兜里。
大三以前,莫听还在街舞社的时候,经常这么穿,耍起酷来一套一套的。
莫听走到陈海山跟前过后,居高临下,一言不发,就定定地看着陈海山。
陈海山知道莫听这是在较劲,将手伸出去,希望莫听能够拉他一把,扶他一下。
然而莫听不买账,纹丝不动。
陈海山轻笑一声,将手伸了回来。不理会莫听,从他身边走过去,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陈海山晃着身体,没走两步,就被莫听给拽了回来。
好家伙,手劲儿大得很,陈海山吃痛,他怀疑这是莫听在报复。
“有什么事吗?”陈海山问。
莫听咽了口水,终于憋不住了,压着嗓子说:“你来这里,就是找刚刚那种离过婚还跟别人纠缠不清的?”
陈海山皱着眉头,试图甩开莫听的手,怎么了?还瞧不上人家离过婚的,人家赵汀河好歹光明磊落,喜欢就喜欢,处不下去就离。“那也比你好。”
这是气话,也是事实,莫听在感情方面比不上人家。
“他哪里好?就陪你喝几杯就好了?”莫听问。
那样都算好的话,那自己做的,又算什么?
“你能陪我进去喝几杯吗?坦坦荡荡,把你的鸭舌帽口罩统统取掉。”陈海山问。
“不能。”莫听也如实回答。
陈海山冷哼一声,答案如他所想,只不过莫听连犹豫一下都没有。“那你来干什么?”
“看你被人家抛下,一个人在这里。挺可怜的。”莫听将刚刚那一幕幕都看在眼里,从陈海山和赵汀河互相搀扶着出来,到那个男生出现推了一把陈海山,然后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受尽冷风吹。
“那你可真是博爱。”陈海山冲着莫听一笑,说:“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莫听不说话,他将口罩取了下来,瞪着陈海山,嘴唇不自觉微微嘟着,他只要一生气一委屈就是这个样子,陈海山喉结上下滑动,将头转过去。
这明明就是在犯规。
陈海山将手机拿出来,点进打车软件,并且保证莫听的视线范围内。
“我送你回去,我开了车。”莫听说完,就走在前面。
陈海山本来就没打算自己打车回去,屁颠屁颠跟在莫听后面,就上了副驾驶,当然,按照套路来,是自己不系安全带,最好是莫听能够发现。
坐好后,陈海山侧靠在窗户边,还没说出自己现在的住址,林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神人,现在还打电话。
莫听看了陈海山一眼,趁陈海山还没有将电话举到耳边,倾身向前,整个人拦在他的前面,顺便瞄了一下陈海山的手机屏幕,看清楚了是林想。
莫听动作慢下来,感受着陈海山身上的温度,陈海山没办法,稍微动了一下,将电话右划,接了起来。
“你还没睡啊?”林想比较激动,还没等陈海山开口,又兴奋地说:“你后面跟谁去吹的风?”
“柳宵。你没见过。”陈海山说。
薄荷味气息传入到莫听鼻中,他一怔,随即将锁扣插进去,迅速起了身,说:“地址在哪里?”
陈海山看了莫听一眼,报了地址,继续跟林想扯,假装不知道莫听在生气。“你怎么还没睡,让你出来喝酒也不来。去喝酒了。”
“你吹风怎么吹到莫听那里去了?刚刚那是莫听吧?”林想问,不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喝完酒就陈海山那德行,怎么也得把莫听给骗去。“喝出个什么了吗?”
“没有,认识了个朋友,一个唱片公司的老板,赵汀河。”陈海山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说给莫听听。“一上来就说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好俗套啊。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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