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最痛恨的事
话落，黑雾忽然爆涨数倍，翻涌的也更加厉害，不多时，黑雾中间撕开了一条缝隙，缝隙越裂越大，活像一张唇角上翘笑容诡异的嘴巴。
嘴巴里传来男人们的呼救声。
噗通噗通。
下一秒，呼救的男人们全部从张开的大口中滚落出来，有壮年男子也有七旬老人，更有八岁小儿，这些人全部诚惶诚恐，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被捉前，他们还在村里耕种插秧、说说笑笑，不过他们不傻，穿着服饰皆是古兰国百姓衣裳，自然知道在这金碧辉煌的殿中一身龙袍的人是谁了。
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当即拉了身边的人跪下，跪下的人又拉了身旁的人，这群人虽然看似普通，反应却快，跟着老者一起喊道：“草民，参见皇上。”
厉玉堂冷哼，退开一步，露出了身后躺在地上头痛的快要爆炸的人。
无意识的痛苦呢喃在殿中响起，白云现在比死还难受。
脑袋里的画面他明明从未见过，却莫名熟悉，血腥如炼狱的修罗场面几乎使他窒息，像利爪刺穿了心脏。
“啊——”忍不住发出的嘶吼比身体的疼痛更惨烈。
老者和几个年长的男子怔住，表情变化却只在一瞬间。
“不知你们还认不认识这个人？”厉玉堂明知故问，就算这些人掩饰的再好，表情再细微，仍被他捕捉的一清二楚。
“不、不认识，”老者低下头，其他人跟着附和。
“看来你是老眼昏花了，才不认得，”厉玉堂走近他，每一个字都带着森森寒意，说完，当胸一脚踹飞了老者。
老者在没落地前便口吐鲜血丧了命，落地时，已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你...”几个壮年男子猛得站起来，目呲欲裂，“你不是皇上！”
“当然不是，”厉玉堂拂去脸上的易容，要不是为了找到月华之心，他压根不屑伪装成别人。
看到他真容，男子们不出意料，倒是站在他们身后小孩儿拉住自己父亲惊讶地叫起来：“阿爹！是蛇妖，是大蛇妖，和祠堂里挂的蛇妖画像一模一样！”
男子立马捂住孩子的嘴巴。
他们表面和古兰国百姓没什么两样，可实际他们并不是古兰国人，而是从上古时期部落延续下来的月华一族，月华一族因为拥有至宝月华之心才让族人的寿命可活过千年。
刚死的老者已一千两百岁，他们成年男子大多也已五百多岁，因为寿命长，所以每过几十年他们都会搬迁一次。
但无论过多少年，搬过多少地方，他们的祠堂里永远会挂着两幅画像。
一副是他们仰慕的祭祀大人，因上古时期为保护月华族和争夺月华之心的蛇妖大战而死。
另一副，便是他们痛恨的蛇妖，挂着他的画像一来是铭记仇恨，二来是为了天天吐他唾沫。
据已故的老者们说，千万年前的大战尤其惨烈，若不是如此，他们月华一族的族人也不会四散逃入不同空间，导致今时今日都不能团聚。
“告诉我，你们把月华之心的碎片藏在了皇宫哪里？”
厉玉堂不想再跟他们兜圈子，掌心凝聚起一团赤色火焰，“若是不说，别怪我让你们敬仰的祭祀大人灰飞烟灭！”
据探情报的小妖回复，月华族人把月华之心的碎片藏在了皇宫，可他第一天来时就把皇宫搜罗了个遍，却压根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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