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确定关系
午景和陶守芝一唱一和,唱双簧似地一路安慰唐凝宴,也没见平时总傻乐的人露出个真心的笑。
陶守芝把午景和唐凝宴送到酒店,趁唐凝宴没注意,把午景拎过来,沉声问:“怎么打击这么大,一开始不是还好好的?”
午景脸上有浓厚的无措:“我也不清楚。”
午景和陶守芝一前一后进的包厢。当时气氛太剑拔弩张,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或者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
毕竟实在不是打招呼的好时机。
陶守芝分明记得唐凝宴虽然在往自己脸上泼酒,可没有害怕或者发怂的痕迹,说泼就泼,还有种古惑仔的气质。
怎么午景一出头,整个人就龟缩成这个鸟样呢?
“晚上好好开导吧。或者让他早点睡,我觉得小唐还是很能自我调节的。”
“好。”午景难得对陶守芝服了软,“路上小心。”
午景跟陶守芝道完别,迈步走向人形立牌,牵起他的手走近酒店内。
不得不说,这个人形立牌质量非常好。不仅和真人一模一样,还说走就走,很好偷抱。
可惜是假的。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房间,午景温声让唐凝宴先去洗澡。要是平时唐凝宴肯定会说点似是而非的暧昧话来,今天却乖顺得像寡妇再婚时带过来的拖油瓶。
午景静坐在床上等到水声响起后,才拨打客房服务的电话。
人是一种感情很丰富的动物,再快乐的人都会有不高兴的时候。
幸好调解心情的办法有非常多,光是网上热传的方法有购物、进食、听音乐、聊天、洗澡洗头、甚至还有do something。
唐凝宴选择用洗净一天的疲惫来让自己心情好转,可没想到洗涤完自己的身心后,出门居然迎接了其他的好转方法。
水雾萦绕中,唐凝宴看到房间内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块块雪白的小餐桌,左右面摆着牛排和红酒,中间坐庄一个宝蓝花瓶,几朵稀疏的白花点缀在上。
房间内不知从哪传来钢琴曲,唐凝宴没有什么音乐素养,没法儿叫出曲子的名。
唐凝宴站在桌旁,被暖黄的灯光笼罩,和烘热的暖气亲吻,脸上不自觉出现囧字。
太装逼了吧.......
原本他还在因为把午景扯入自己的破事而愧疚——毕竟他再被打压大不了回去做龙套,可把午景扯进来就不一样了。
景哥的名声那么好,要是因为他惹出一身骚,那才真的叫他害怕。
唐凝宴穿着睡衣满屋子找人,像个寻找闹情趣躲起来的情郎的寡妇,慌张又期待,还带点羞恼。可是唐凝宴连床底都探过,也没看到午景的身影。
难道我走错房间了?
还是走错次元了?
唐凝宴脖子像卡带一样慢慢回转,走回浴室关门。再拉住把手把门拉开——还是小桌红酒配小曲。
?
午景人呢?
仪式感这么足,结果人没了。这不是更尴尬吗?
难道午景是想让他吃两人份?
唐凝宴跪伏在床上翻找自己的手机时,午景才抱着一大捧艳红的、馥郁的玫瑰,像个莽撞的少年郎闯进房间。
正对唐凝宴刚好撅起的屁股。
“......”
“我没有痔疮!”唐凝宴翻身,嘴过得比脑子快,上下唇一碰就把午景的话给抢了。
午景上下眼皮凑近,下垂的睫毛夹在中间阻止他们相爱。内外眼角年纪大,见不得这种场面,害臊地躲起来。
“太晚了酒店不送花,我只好自己下去买。”
“这、这样啊,这些....”唐凝宴食指对着桌子绕一个小圈,指尖泛着红。“都是你安排的吗?”
“我只是叫餐,服务员听说我要表白,才理成这样。”午景还是笑,弯弯的月牙掉落在他的脸上,也不送回天上,就这样让人间失色。
“表白啊,表白是得好好布置。”唐凝宴顺着话题回答,悚然一惊,再抬头时午景已经把大大的花束送进他怀里。
“你说的,我们在一起那天你也要大大的花。”
午景隔着穿裙撑的大捧花,就着不甚舒服的姿势拥抱唐凝宴。正要退开时唐凝宴丢了花,娇嫩的花瓣像血液下溅,四散一地,把两人的双腿染得胭红。
唐凝宴双手交错在午景脖颈后面,很殷切地把脸贴上去。像小奶狗见到离家一天的主人,先是又急又乱地张着粉色的肉鼻蹭,亲昵又嫉妒地闻主人身上的味道。再吐着舌头,湿漉漉地乱舔一通。
“等、等一下。”
午景趁着空档,将脸稍微撕开一些距离。本想问唐凝宴的回答,却猝不及防撞进一汪黏糊糊的枫糖里,里面愈痴愈缠裹着蜜,就识趣地闭嘴。
寡妇找到情郎,对情郎说:“我追你,如果我追到你,你就把我嘿、嘿、嘿。”
然而唐凝宴和午景准备的转换心情方法中,并不包括炒饭。因此在没有锅也没有铲的情况下,炒饭这件事情只好中途停止。
“今天先算了,下次再说。”
唐凝宴浑身上下热烘烘的,快要把午景烤化。嘴上说着算了,却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脸上毛茸茸的细毛带着汗,湿淋淋地全蹭在他身上。
午景提起唐凝宴的手,又刮又搓地玩上面五根细嫩的指。状似无意的开口:“晚上怎么那么难过?”
“没什么。”唐凝宴看着午景和自己交握松开,来来回回地玩不腻,抿嘴又挤一句:“我知道错了。”
“你没错。你这样做很好,你是为了帮那个韦...小韦对吧?”午景不记得女演员的名字,但还记得陶守芝不小心提过的“小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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