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冲动是魔鬼·下
随着人工智能飞速发展，社会对人工智能看法分歧加大。持悲观观点的人认为机器人的大脑如果继续升级，会在将来某一天完全超越、取代人类。
不管专家或者社会人士对人工智能的大脑运转如何看待，唐凝宴都能用自己的大脑抗压能力和运转速度打出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至少没有一台电脑能在短期内宕机多次，而且在头部又是冷汗淋漓，又是汗如雨下，又遭受殴打的情况下还能生机勃勃地继续二货。
“景哥，你听我说，那个人他嗑药。”唐凝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腋下湿漉漉的，人中鼻尖都冒了汗。
“他嗑安眠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刚吃完安眠药，没有逻辑的。”
“小唐是指你？”
午景把声音调到最大，刚好听到调酒师的声音：“小唐说了他也在犹豫的嘛！W的二弟不礼貌他也接受不了啊，你是对的你说得很正确好不好？不要再砸了...哎！你要赔钱的！”
午景微微歪头，眉眼平静无波。
“达...达不溜是东北那边的话！那个他不是说不清楚话吗，把脖不溜说成了达不溜。”唐凝宴见午景没有打断，就梗着脖子继续说。
“这个调酒师他的绰号叫二弟，他不礼貌我们当然要给他一脖不溜啊！跟景哥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那柏拉图呢？”对面实在太吵，闹得人脑仁发麻。午景大拇指往前抻，挂掉让唐凝宴暴汗无比的夺魂电话。
没等他反应过来，午景就嘴角噙着笑，慢条斯理地起身走近，手揣在兜内，像要开始斯文败类。唐凝宴瞄了几眼午景的脚尖朝向，惊悚地发现是要来壁咚他的趋势。
可是我后面是大门诶！
我要怎么后退才能推到墙上啊？
“柏拉图就....伟人嘛！粉色贝贝里面都是文化人，我们从不讨论八卦，只研究哲学。”
“原来如此。”
午景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喊停战鼓。居然擦过唐凝宴的肩膀径直离开。只是走到转角处时冲着唐凝宴的方向停顿，阴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神色。
就这？？？
我裤子都要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你是不是男人啊！不用对我这么怜惜的！
残暴地对待我啊！！
你要暴怒，为了证明自己的二弟很有教养，把我这样那样一顿，用事实让我闭嘴！！
还是说.......
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想法再次占据唐凝宴的脑海——午景和他是一个号码？
不，我不相信！！
我拿着爱的号码牌，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如果午景真的和他撞号，唐凝宴洗澡时认真的思考，我要不要为爱做1？
回想自己纵横gay圈十几年——从高中发现自己的性取向，还谈了一场可以写进青春疼痛小说的恋爱。流程除了堕胎以外无一不似，当时的自己......好像也是做0。
因为对方觉得受方像女人不愿意，所以唐凝宴就勇扛大旗了。
这一扛，就是一辈子。
如今臣是不是得退下，一退又是一辈子？
唐凝宴把自己擦干，像往常一样裸着对镜子涂涂抹抹。涂完脸蛋涂身体，涂完身体涂脚丫。他的柔韧性很好，身体乳也擦得面面俱到。
由于午景家常年门可罗雀，二楼的公厕几乎等同是唐凝宴的私厕，所以没有锁门。
好吧，其实是他一直在等午景不小心闯入的那一天而故意不锁，虽然一直没等到。
做1是什么感觉呢？
唐凝宴对着镜子自我审视——早知道自己有做1的那天就不坚持给二弟敷面膜了，猛男的二弟就应该粗糙！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唐凝宴回忆午景教自己台词和形体，给自己探班，散步时永远走在靠近马路的那边，喝水吃饭时总会捎带给自己也带一份......
我还从来没被这么温柔的对待过呢。
唐凝宴咬咬牙，对着镜子下定决心。
好！既然我拿到的巧克力是猛男的味道，那我就做猛男吧！
刚好午景之前也建议自己转型......唐凝宴双眼渐渐放空，灵魂被扯入回忆的车轮中。
老道医驻扎在深山老林里，白天热得让人头昏脑涨，夜晚又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的最佳代名词。遛弯的最佳时间是在傍晚五六点。
两人一般都会到山路那块儿散步，一是蚊虫比较少，二是看到现代泊油路才能提醒自己现在是21世纪。
唐凝宴被午景拉到右手边，护在马路外圈。
今天太阳心情很好，退朝时恩赐万物一层金边，彰显民与自己同乐。落霞暗恋太阳许久，即使收到的礼物不是独一份儿，也悄摸着红了脸颊。
“景哥，有没有什么突破演技的办法啊？”
唐凝宴踢飞一块小石子，溅起一层薄薄的沙。细沙很鄙视落霞没出息的表现，想飞得高一点去赏她两个巴掌，在空中旋转迟迟没有归巢。
“多看书，多琢磨，多观察生活里的每个人。”午景沉吟，复而开口：“你还可以去看电影和电视剧。不过最好的办法还是多练。”
“其他的可能没有，但是练我肯定有吧。”
唐凝宴声音发闷，话的内容像在自夸，但却让人体会不到一丁点自得的感觉。也难怪，毕竟金光闪闪的细沙满足不了自己的愿望，只好退而求其次送唐凝宴几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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