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归是个不太能藏住事儿的人,太过干净的人总是白纸似的,在殊途这样见过黑暗的人眼里任何情绪都无所遁形。
这一点,盛思归也意识到了,他负气的叹了一口气,想了想道:“是有点小事儿,但不算严重,没关系,我在这里躲一会就好了。你该不会是想把我赶出去吧,太无情了。”
殊途压根不理会他企图岔开话题的插科打诨,他望着那杯冰牛奶,水珠在杯底汇成一小圈水痕。
“盛家要杀你这件事情,也是小事?”殊途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起伏来,但盛思归就觉得他压着火的。
盛思归十分怂的靠过来,用肩膀撞了撞殊途的,小声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我还没弄清楚,倒是你,你不是有自己的事情吗?你先忙你的,我过阵子也许就解决了。”
“我的事情已经快要结束了,暂时不急。”殊途没说假话,的确,现在是假爹杀了母亲,而真爹也不是好人,希望他们能够自我消化掉,殊途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浑身疲倦,他下意识的不想再管,这样就能假装一切都没有改变。唯一变的,就是自己自由了,自由得像无根的野草,风往哪里吹他就往哪里飘。
盛思归看着殊途的眼神变了,连忙用双手拢住殊途的手。殊途一怔,也许自己是一根野草,但现在也在狂风中被一双手攥住,小心翼翼的拢到手心里。
“没事,只是当年我母亲的事情终于清楚了,我需要整理一下再想接下来做什么。这段时间我都很空,可以先把你家的事情解决了。”殊途缓声道。
但显然这样的答案不能让盛思归满意,反而令他更加忧心起来。
“故事有点长,总结起来就是我父亲另有其人,抚养我长大的是母亲的哥哥,不是好人,我生父也不是好人。所以现在我在等,等他们自相残杀,如果他们太弱,就我出手一次性解决。”
短短一段话,信息量大得惊人把盛思归说愣了,殊途的每一次停顿都代表了一个消息,而这些消息也太...盛思归木木的望着殊途,心里想着真相和发现真相的本身都是令殊途极其痛心的,不然他不会如何狼狈的回来。
一想到这里,盛思归更是心疼得快要窒息,他手指忍不住缠住殊途的手指,慢慢的变为相扣。手指间的摩擦,带起细细的痒来,殊途觉得自己这根野草被盛思归攥住了,编成了一个戒指然后青丝严缝的套在盛思归的手指上。
原来被人喜欢是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殊途想,虽然自己还搞不清对盛思归究竟是什么感情,但这种绵长安定的爱意令他无比舒服,他想暂时就这样。让盛思归留在身边,自己也会保护他,直到自己彻底满电状态为止吧。
瞬息之间,殊途已经做好了决定,他紧了紧手指,能清晰的感受到掌心的手指,很舒服,就跟盛思归给他的感觉一样,细长的骨节覆着软肉,是一双不食人间烟火的肉手,捏起来就像大金毛犬的肉爪子一样柔软里带着韧性,令他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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