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灭仇
“你究竟还做了什么？”白启仁神色一凛，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哈哈哈，”老魔君笑得异常的猖狂，“我知道你不会因为我的事情而有一分后悔的，所以我设法让你懊悔了十多年。你一定想不到吧，沈家灭门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你做的。”
“你说什么？”一旁的沈洛川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老魔君。
多年的事情得到了真相，白启仁反而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有一种终于解脱枷锁的轻松感。
“沈家的事情是我做的，只是在那晚之前，我给你下了幻药，所以你才会一直误以为是你自己做的。”老魔君平淡的对白启仁叙述着事情的真相，就仿佛是在闲聊一般。
听到老魔君的话，沈洛川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在裴易宁的搀扶下，才堪堪的稳住身形。
“你这样做，就只是为了折磨我，让我心生懊悔吗？”白启仁长叹了一口气，对老魔君问道。
“难道我没有成功吗？你知道我看着你懊恼的都想要自杀的样子时有多痛快吗？你把沈洛川养在身边，每日都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我就喜欢你那副肠子都悔青了的表情。”
“你已经魔怔了。”白启仁叹息着说道。
“对，我早就魔怔了，从我见到自己妻儿死掉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老魔君坦然的承认了，“我处心积虑的算计着你，让沈洛川也误以为是你杀掉他的家人，然后看着你们反目成仇，看着他当上魔君，再次找你复仇。被自己养大的孩子追杀的滋味如何啊？”
“你是个疯子，疯子……”白启仁立在原地，不住的摇头。
老魔君又转头朝向沈洛川，扯起嘴角笑问道：“沈洛川，你就没有发现我很眼熟吗？咱们当年在洛川镇见过的呢。”
沈洛川不吭声，只是目眦欲裂的瞪着老魔君。
“你可能忘了吧，”老魔君托腮看着沈洛川，漫不经心的说道，“当初可是我告诉你要去红袖阁找窥机镜呢，只是我当时扮作了一位普通的老者，你并未认出来。”
“你在窥机镜上做了手脚？”沈洛川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问道。
“当然，那个窥机镜也是我匿名提供给顾跃希的呢。我倒也没有做多少的手脚，只是让你看到的事情换了个人，省略了一些片段而已。哦，对了，你们府里原本还幸存了一个婆婆是吧，她手中沂临派的腰牌也是我留下的呢。”
沈洛川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
沈家灭门的事情是一直折磨了他十多年的梦魇，好不容易找到了仇人，却发现是养了他多年的掌门。他屡次报仇不成，终于快要将仇恨看淡了一些，现在却告诉他，仇人并不是白启仁，而是后来投靠的老魔君。为何他在将老魔君赶下台时，没有一并将老魔君杀掉？
“我沈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灭我满门！”沈洛川质问道。
“为什么？呵，其实我原本并没有起杀心的。当年出事后，我去找你们父母，想凭着原先的交情求他们帮忙，帮我对付沂临派。可是他们竟然拒绝了，后来我退而求次，想让他们用鬼血助我提升功力。可是他们竟又拒绝了，还说我是为祸一方的贼寇，不愿与我为伍，将我赶出了门。”
“我沈家与你素无交集，凭什么帮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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