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次对话。有徐玮泽在,舒浣也的确没觉得那么害怕了。
从他进电梯起就一直存在的尴尬似乎淡了些,但还是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该由谁来说比较合适。
两人依旧保持距离地站着,还是徐玮泽先开了口:“对不起啊,浣熊。”
“我知道,那件事不是道个歉就能原谅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让我补偿你。”
舒浣摇摇头,她很后悔自己那时候的失态。其实不应该的,她都说了要原谅他了,却又重新翻旧账。这分明就是耍赖皮。
大概因为她喜欢着他,才没法大方地一笑了之,没法面对自己被他随便“冲动”了的悲惨事实。一想到自己可能是喜欢着徐玮泽的,舒浣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眼前瞬间一片灰暗。
这个念头,远比不能跟徐玮敬在一起要来得更让人绝望十倍,舒浣一时只能远远地蹲在角落里,把背对着他。
她听到徐玮泽低声说:“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我没在担心啦。”
她也很清楚,徐玮泽虽然是花花公子,但感情都是结束一段才会去开始新的,不会做脚踩两条船这么低级的事。只要还处在恋爱关系中,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绝对不会对别人出手。
舒浣蹲了一会儿,电梯还是没动静。徐玮泽在她身后的事实,已经不仅不能令她安心,反而让她加倍的焦躁心慌了。她渐渐开始觉得头皮抽痛。很久没有过的那种,被钉子敲打脑仁的痛感又回来了。舒浣知道这是因为情绪过度紧张的缘故,才又引起偏头痛,但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只能抱住头。
“浣熊?”徐玮泽的手放到她肩膀上,而后又迅速收回去,保持了一点距离,才问,“你没事吧?”
他以前在肢体碰触上其实从来都不会太忌讳。现在却很小心,极度避嫌。
他应该是很喜欢现在这个女朋友了。
舒浣小声回答了“没事”,就把脸偏向墙壁,默默在角落蹲着,她也要主动避嫌。
安静里舒浣在努力开导自己,她不可能喜欢徐玮泽的,一定是错觉。
她跟他从来都是类似于家人的朋友关系,超越了性别的那种,两人对于对方来说,都应该是“不能吃”的范畴。之所以心情上难以平复,大概因为那晚的事,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搞不好也是最后一次,又是那种情况下发生的,所以她肯定会记得。一定没有任何其他的原因。
至于徐玮泽,他搞不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哪还会对她有印象啊。
全神贯注的自我开解之中,电梯突然晃了一下。舒浣还未能反应过来,突然急速往下掉落的失重感就让她哇的一下尖叫出声。
徐玮泽在那一瞬间一把抱住她。
掉落只是一两秒内的事,而后电梯便又停住了。舒浣还是惊魂未定,紧紧地抓着面前男人的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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