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以后再翻阅时，仍旧是那般清晰、历历在目。
晚上时，风大了，昨晚两人睡觉时忘记关窗，吹进的冷风把空白给冻了一下，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往窗外瞥了一眼，能够看到繁星点点。
空白的手还搭在黎逍的腰上，轻轻抱着他，感受他传来那暖和和的温度时，也就放心了，对着他的后脑勺蹭了蹭，亲一亲他的脖子，再给他拉好被子，避免着凉了。
空白打了个哈欠，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去关了窗，再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白天他还有课便溜达回床上。
“晚安。”他抱着黎逍的腰揉了揉，心满意足地笑了，一想到他怀里正抱着对方，内心就被喜悦给填满，无比满足。
躺着不动任由他抱了又抱的黎逍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梦呓似的道：“……早被你吵醒了，还晚什么安。”
空白一怔，蹭了蹭他柔顺的长发，笑了笑，轻声道：“你怎么醒来了，吵到你了么？”
黎逍眼睛有些涩，眯了眯眼，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含糊不清地回了他句：“废话，多大人了还说梦话。”
“我刚刚说梦话了？”空白有些意外。
黎逍斜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是被什么吵醒的？”
空白笑了笑，忍不住凑近一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那我说什么梦话了？”
黎逍又是打了一个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困倦模样，舒展了一下懒腰，眼皮一抬一落，咂了咂嘴：“鬼知道你说了什么，嘀咕嘀咕的，吵死了。”
“不可能啊，”空白抱着他的腰不依不挠地撒娇，蹭一蹭，“我们距离那么近，你都被我吵醒了，不可能没听到我说什么。”
“啧，”黎逍睡意朦胧瞪了他一眼，“你还睡不睡了？不睡就给我下床去。”
空白笑了起来，抱住他细窄的腰，轻轻蹭了蹭几下，把棉被拉好，严严实实地盖住两人，笑着亲亲他的头发：“睡睡睡，当然要睡。”
毕竟你可是没有拒绝我抱着你入睡。
“晚安。”空白笑着说了声。
屋内的光线晦暗，黎逍低头看了一眼那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脑海里响起了方才睡梦中的人梦呓的话语，一次又一次。
——“黎逍，我可能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特别特别的喜欢你了……”
黎逍眼中光华流转，荡起一缕似有若无的笑意，又有些无奈，渐渐地淹没于眼底，眼中情绪晦暗不明，轻轻地闭上了眼。
果真是个小王八蛋。
夜深了，窗外的虫吟也渐渐没了，只有树叶簇簇落下的声响，而屋内的两人，也终于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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