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不起顾之恒。之前在面对那次王氏电子抄袭事件的时候，我明明知道你已经尽你最大的力气了，我却最后还是冲你发了火，对不起。”
“对不起，其实你沏茶的技术非常好，原先很多时候是我爱自己没事找事，老想打压一下你，所以各种挑刺对不起。”
“对不起，之前那次的……”
傅荇堰这次的道歉一说，便就说了足足快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里，最开始时候是只有他一人的自言自语以及外面的虫鸣跟着一起叫唤。
但越说到最后时……顾之恒转了转眼珠子，死命咬着牙试图不让那眼睛里面东西滑落。
毕竟他又没做错什么不是吗？所以为何他要去流泪。
“对不起，顾之恒。”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总会有说完的时候。终于，在说到了最后一桩事时，傅荇堰突然伸手把顾之恒拉到了自己怀里。
双臂展开最大，那力道像是要把人融入到自己血肉一般。
顾之恒的依旧还是沉默不语，他的手放置于了裤线两侧，捏的紧紧。
看起来既像是极力压制自己本身的情绪波动，不让自己哭出声。又看起来像是极力克制住双拳，不让自己等下憋不住直接揍傅荇堰一顿。
很快的，顾之恒感受到脖颈处渐渐有了些许滚烫的液体滴落至皮肤上。
一滴一滴，那温度仿佛不断升高，终要将他那里的皮肤烫出一个个血窟窿才肯作罢般。
顾之恒吸了吸鼻子，道：“傅荇堰，你放开我。”
“不放。”傅荇堰眼下已经是将头深深埋入到了顾之恒脖颈，故讲起来话声音嗡嗡的，听起来颇为让人感觉委屈。
“我说完了顾之恒。所以你的回答呢？你能原谅我吗？”
“不一定。”顾之恒依旧胡乱转着眼珠子，他抽起鼻子回答：“看我心情吧，心情好的话，没准能原谅个你一两件事。”
毕竟说起来，刚才傅荇堰说的那些个事情……好多顾之恒他自己都给忘了个干净！却不想傅荇堰这竟然还能记得如此清楚。
“哦。”傅荇堰声音闷闷，“那你现在心情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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