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不止脖颈,还有锁骨处,只是被衣服遮挡着,只能窥见若隐若现的淡淡青紫色痕迹。
他那双平日里最多的表示漠然的双眼,奇异地多了几分异色,像是被敲烈开的冰面,初初认为底下是更加森冷的阴寒,却不想是久久压制的火海。
阚临鹤的眼神对上季迟欢的眼神,疑惑地盯着他,季迟欢首先移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长得很好,睫毛浓密微颤。季迟欢很快偏过头去,语气沉沉地道,“你就在此不要乱跑,我会想办法把我们带出去的。”
阚临鹤觉得甚好,于是等到季迟欢转身离开后继续躺在了软塌上。
没想到只隔了一日,据说顾家为顾清宴举办的招亲大会就开始了,聂溪观进门就表达自己的来意。
“我想要去顾家。”
阚临鹤点头,表示让聂溪观自便,但是瞬间想到现在聂溪观名义上是季迟欢带回来的宠妾,应该没有资格去,于是看了他一眼,有些为难道,“可是季师兄让我呆着就好,他会想办法的。”
薄纱上的眼尾一挑,“你真的相信他,万一他又变得谁都不认。”
阚临鹤点点头,“好吧,我们走吧。”
两人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阚临鹤看着面前的聂师妹,突然发现她的眉眼长得挺英气的,于是眨了眨眼睛,聂溪观收到他的视线,眼神颇为冷淡,让他转头掀开帘子,就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呆。
聂溪观性格冷淡,不爱同他人谈八卦,在宗门更是独来独往,唯一的爱好就是被孔册庭撞破的喜欢看些禁忌恋的话本子。
阚临鹤也不是个话多的人,于是两个人一路沉默着进去了,临到时,阚临鹤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聂师妹,我记得那天我被蛇咬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遇见什么人了吗?我那天好像看见他了。”
而聂溪观听完最后一句,眼神瞬间就变了,“当真?”
阚临鹤点点头,“我虽然当时神志不清,但是还记得他的脸。”
就在轿子停下的那一瞬间,聂溪观掀开帘子便下了车,步伐很快,一点不复平日里的淑女样,阚临鹤连忙跟上了他,门口有护卫挡住他们,很快季府的下人表明身份他们就顺利进入了府中。
偌大的场地里全是来看热闹的人,但是这些看热闹的俱是身份不低的人,只见在高台主位上,季迟欢坐在一个中年男人的下方,他换上了他惯常穿的红衣,整个人气场不凡,一下一下转着自己的血玉扳指,这里女眷很多,就在侍从将阚临鹤引到了季迟欢身边时,众人看见了都在小声议论。
“那便是季少爷的夫人吧,当真是长得好看,不过不是传闻他和他夫人感情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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