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开口,就感受到了寒意向着身上钻。
季迟欢是故意的。
对他来说,阚临鹤对他态度这么冷淡是他无法忍受的事。
阚临鹤顶着巨大压力吃完一碗面条,他生出一股饭后的满足,然后说了一句话——
“别瞎想,一口一个奸夫多难听。”
这句话又踩了季迟欢的雷,他眼圈红红地盯着阚临鹤,语气委屈充满了控诉,“你还为那个奸夫狡辩。”
阚临鹤知道这个季迟欢就像团嫩豆腐,稍微一戳狠了就散了,松了,除了哄着不让他作妖之外,他是在忍无可忍,把他颤抖着指着自己的手抓住,“够了,不信你自己来比一比牙印好了。”
季迟欢觉得阚临鹤根本就不喜欢他,明明为他生了孩子,就是他的人,他不能忍受外人再碰他一根手指头,他此时怒不可遏,而阚临鹤脖子上的印子就像是一种无名的挑衅。
阚临鹤觉得现在多解释无益处,因为季迟欢受了记忆错乱的影响,好像把他当成了他的所有物,这时候只需要保持冷静就好。
季迟欢扬扬言一定要找出那个奸夫,然后那些被遣散的厨房里的人全都被叫了回来,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居然还有天澜宗的弟子,缩在一旁话都不敢说。
季迟欢沉着脸,质问底下的人道,“你们老实交代,除了我还有那个男的靠近过他。”
季迟欢觉得阚临鹤真是不知羞耻,要是旁人被指着这样打量一定会露出羞愤的表情,谁知道他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就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还当着这么多人对他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那天季迟欢抽季柏川鞭子实在太让人印象深刻了,所以被季迟欢被这么一问,就有人老实交代,“……昨夜,我看见一个头上戴着翎羽的男子深更半夜去爬少夫人院子的墙。”
阚临鹤,“???”
其余的仆从微微长大嘴巴,仿佛是见识了什么主人家的秘辛事,脸色瞬间各异。
季迟欢很明显就要暴跳如雷,“马上给我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
阚临鹤,“……要知道我昨晚可是跟你在一起的,小红和小蓝可以作证。”
季迟欢气得磨牙,对阚临鹤再一次冷哼一声,“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没有找到你的时候,没有一日不是在想着你的,可是,可是……”
说罢,还眼中含泪地回头瞪了阚临鹤一眼,最后抬头望天,故作坚强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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