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云雾散尽,越来越多各个峰门的管事出现在对面。
孔册庭收扇走向悬桥,阚临鹤看着众人纷纷向前,不慌不忙地退了人群后面。
只见从深渊之下闪过无数道剑意,一时竟击退了半数之人。
每一道剑意都透出极为强悍的威势,修士们肃然起敬,神情复杂。
阚临鹤见空中的雪停了,收起了伞,然后脚边就有一人狼狈地滚到了脚边,孔册庭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地的雪花尽数沾到了身上,衣服湿一块,干一块,很是狼狈。
阚临鹤嫌弃地往一边挪了挪。
而这时,人群中,还站立着的只有阚临鹤和几名不敢上前的修士,孔册庭爬了起来,没有看出他脸上的嫌弃之意。
“你怎么不往前?”
孔册庭看着瘦高的阚临鹤,心中对他更为存疑,这人面上毫无波澜,叫人看不清楚。
阚临鹤浑身透出一股清冷超脱的感觉,他诚实道,“我又过不去,为什么要无端来这么一摔。”
非常理直气壮。
孔册庭听到如此直白承认自己菜的话,无端又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畏惧。
不敢招惹他,也不敢再去询问,他师傅告诉过他越是厉害的人就越返璞归真,不过这也太真实了。
周围不断又修士上前,然后又被弹了回来,只见阚临鹤翻翻找找,孔册庭以为他要找出武器上前,结果拿出一个小马扎,找了块无人问津的地带,然后坐了下去。
阚临鹤对上孔册庭惊愕的眼神,默然不语地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一直盯着他看。
孔册庭看着那人撩起衣袍下巴,细白的手指将多余的衣物置于膝头,然后撑着下巴看着不远处不断被剑意击飞的修士。
在屡试屡败多次后,不少人面色不虞,出声道,“我们根本就过不去,这剑意乃是天澜宗开宗圣人侍云真人所留,我等根本不是对手。”
阚临鹤见他们不再向前,心想这才五百道,八百道剑意耗尽,方可度过此桥。
孔册庭觉得阚临鹤所言极是,于是也不再向前,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出声絮絮叨叨道,“这天澜宗摆明戏耍小爷我,等我回去就禀告我师傅,仗着名声在外,对小爷这样的新弟子竟然这样无礼。”
阚临鹤充耳不闻,他摸了摸耳垂上的那颗耳钉,然后不顾系统的反对取了下来,然后轻轻扔了出去。
那颗耳钉绕着他的指尖飘了一圈,似乎是想要再商量商量。
“你不去,那就进空间里陪季沉沉吧。”
系统瞬间消失在他面前。
半数以上的修士都不敢妄进,突然在他们面前霜雪消融的青石突然松动,一个雪白的神似大萝卜的东西从下面钻了出来,头顶上几片绿油油的草叶子,还围着个草裙,手脚并用地还将石头挪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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