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上次萧晟送他的那块冷玉。他一直挂在腰上,只是一直没发现,这冷玉竟然还有在黑暗中自发亮的能力。
这冷玉在燥热时,摸起来是冰凉清冷的,但在阴冷时,触感却是温润的,握在掌心中如沐三月春风一般,说不出的温暖舒适,竟像极了.....
萧晟握着自己的掌心。
江廷玉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下,随即释然,这本就是他赠予自己的,跟了他那么久的玉,也该有些他的温度了。
他将冷玉放于眼前细看,黑暗中,唯有这玉佩流光溢彩,看着就给人一种莫大的暖意,轻轻贴于脸侧,温暖如斯人。
自己这么久都没有回东宫,不知道萧晟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愿他能谨慎行事,切莫中了他人圈套。江廷玉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萧晟在皇宫中是举步维艰,没有母族势力更不为皇帝所喜,但萧晟确是心怀天下之人,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他。
但自己不是孑然一身,身后还有整个镇国公府,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镇国公府,而现在他的处境就不难想到自己可能已经踏入了一个阴谋里。
“小兄弟?”
正纠结时,对面监牢的一声呼唤将江廷玉的思绪扯了回来。江廷玉抬起头有些疑惑地望向那人。
“有什么事吗?”
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大汉子,小小的木板床已经放不下他粗壮的长手长脚,显得十分憋屈,江廷玉注意到他睡觉是没用枕头的,但这一般是军中士兵睡觉的习惯,这是他之前就听江恻说过。
“看起来你也衣着不凡,是犯了什么事才被关进来的?”那人两颗黑得发亮的眼珠炯炯有神地瞧着他。
“被人陷害。”江廷玉简短道,不欲多话。
说话间,那人两颗乌溜溜的眼睛仍旧不停在江廷玉脸上瞅着,这让江廷玉有些不适应。
忽然回想起来,他刚进来的那天,对面似乎也有一双目光灼灼的眼睛一直追着他看,好像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但因为他心里一直思索着事情,并未对此有太多注意,只当是来人的新奇罢了,却不曾想到那人竟然还会与自己主动搭话。
“小兄弟,“那人接着问道,”你叫什么?”
“江廷玉。”江廷玉道,接着看向那人,
“你认得我?”
“也是姓江,那就差不多对了。”那人看起来十分高兴,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木板压的咯吱一声。
“你是镇国公的小公子?那你姐姐就是江校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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