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走进大堂,一看到跪在地上的那两名随从就走过去,一脚踹翻一个,嘴里骂道:“你们怎么照看的少爷!他还这么小,真是一群废物!是谁,是谁撞伤心儿的,你们快给我说!”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严嵩骂得满脸通红,竟一时眼前昏花,一阵天旋地转,颇有晕倒之势。
盖禹连忙上前扶住严嵩,张奇见状也迅速派人给这尚书大人上座,严嵩坐在座上呼呼喘着气。
江廷玉看着这一副情形,眼里却闪过诧异神色——这严嵩怎的这般奇怪,儿子伤重昏迷,他第一时间不是去看儿子,却跑到这厅堂闹这么一出,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正想着,盖禹已经安抚了严嵩,向江廷玉走了过来,询问道:
“江小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江廷玉对他作了一揖,答道:“如您所见,我就是撞死严少爷的马车主人。”
盖禹曾来过镇国公府做客,江廷玉恰巧路过,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认得他。
“哎呀呀,大理寺卿盖大人竟然亲自到来,下官有失远迎,”张奇连忙从主位上走了下来,对盖禹行礼。
盖禹算是张奇的顶头上司。
接着又对严嵩行一礼,“这位大人是?”
“这位就是当朝吏部尚书严嵩大人,死者严从心就是严大人的独子。”盖禹介绍,接着又道:“严少爷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速速道来。”
盖禹走上正堂落座,听着张奇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后,既说了严从心随从对江廷玉的怀疑,也说了江廷玉的反驳之词。盖禹略微思索,看向江廷玉,“江公子可有什么要说?”
“就如张大人所说,绝不是在下设计害死严从心。”江廷玉道。
“不过凡事都要讲证据,江公子如果拿不出证据,本官也只能将你和那车夫暂时收押,请公子莫要怪罪,待本官查清真相,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江廷玉静静看向盖禹,见盖禹眼神闪烁,仿佛江廷玉投向他的目光烫眼一般,不敢与江廷玉对视。
“那就依大人所言,”江廷玉极慢地说道,“在下听候发落。”
盖禹对手下人摆摆手,将江廷玉和那车夫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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