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江廷玉又用力掐了掐掌心,有晶莹的血珠顺着手臂滑落。
现在能怎么办.....
等死吗?
可对方的目的可不单单是想让他们死,而是.....
脑子又发痛起来,倦意铺天盖地而来,却忽然听见门口走入人影,见到江廷玉愣了愣,看着他不甚清明的眼睛,似乎说道:“还能保持清醒,真废了主上一片苦心。”接着就对身后的人说:“反正总是要死的,来吧。”
江廷玉看着他们一步步向萧芸走去,一下冲过去挡在她前面,厉声道:“滚开。”
“就凭你?先顾好你自己的小命吧。”
江廷玉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强提了内力与那黑衣人过了两招,却最终失了力被拉到一旁制住。
他眼睁睁地看着萧芸发出痛苦的惨叫,自己却没办法阻挡,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萧芸想救自己.....
这种绝望感像被人按进水中,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唯有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困着他,将他拽入深渊,萧芸那双和萧晟像极了的眼睛惊恐地看向他,他甚至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他眼睁睁地看着曾经保护过他,帮助过他的人儿经受痛苦,在大喊着让自己救救他,但他却帮不上任何忙。
心口一阵尖锐的疼痛,江廷玉痛苦地低下头,不知怎么去面对,他拼命挣扎却只能如蜉蝣撼树,被人狠狠摁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面前惨痛的场景。
山洞越发昏暗,眼前忽然闪过一片温和的青茫,是他腰间的玉佩,萧晟多年前送他的那块西域冷玉。
不知是不是江廷玉的错觉,青芒越发亮了,原本温和的光芒似乎有些刺眼,他感到一股清流似乎顺着骨髓攀附而上,所过之处,仿若如沐春风般舒适,抚平刚刚的燥热和软弱。
“不准碰她!”江廷玉如有神力灌入,竟然挣脱束缚,从那黑衣人腰侧拔出剑,回身横刺,鲜血四溅。
那几名黑衣人似乎还未将反应就已身首异处。
溅出的鲜血洒满一地,有一些甚至溅在他的白衣上,白衣如雪,鲜血如彼岸花般开在白衣上,妖治异常。他走了出去,门口守的黑衣人立刻围住他,却吃惊地发现眼前人似变了一人似的,两眼猩红,手握剑端青芒闪现。
手起剑落,站满人的洞口此刻已经横尸遍地,血腥味飘荡十里。
江廷玉忽然卸力般的将剑扔在地上,在顷刻间,他已经杀了二十几人。他颤抖地看着掌心的鲜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天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江廷玉扬起脸,任雨打在脸上,看向黑蒙蒙的天空,没有一丝星光的阴暗。
*****
金銮殿内,萧晟处理了新登基的一切事物,但关于镇国公府叛党他却一丝一毫也不想去思考,而司拂他却早已经命人在牢中赐毒而死。
这几天事务繁多,这件事虽然有时刻意忽略,但始终像一座大山般恒绕心头,加之每日朝堂之上的文书弹劾,江柯原先的对家将镇国公的履历挖了个底朝天,竟然连前朝与北魏战役中因战事吃紧,没有立刻将战事告知朝廷的罪名都被挖了出来。
镇国公位高权重两朝,自然崇敬者有之,落井下石者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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