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寂静得吓人，程效许徐徐才吐出两个字，“也好。”
老曹抬起头看他。
“藕断丝连对谁都不好，毕竟这件事是我的不是。”说着他还想寻求确定般地问老曹，“是我不对，是吗？”
“其实没有什么对不对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晚她在你家楼下等你的样子，我真的看着特别难受。”
程效许想起那个自己等蒋清的夜晚，也是无比难看与煎熬，没想到如今竟然自己变成了那个负心人，让别人来为他承受这样的苦。
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范琳，想去偿还，却发现已经没有立场和机会了。
他的心头有说不出的空旷感，好像整个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好吧，就这样，再也不见了吧。
或者，只是远远相望吧。
更近的距离，只会灼伤彼此。
回到办公室，没有别人在，范琳趴在办公桌上，什么都没有想。
就这样放着空也挺好，一旦想起一些事，心就会抽痛到呼吸都快跟不上。
也不知道是怎样熬到下班的，她失魂落魄地走到办公大楼门口，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在熟悉的地方等着。
她想转身逃跑，却听到一个声音。
“范小姐。”
范琳回过头，看到老曹。
“有空吗？上车聊一下。”
范琳犹豫了一下，坐了进去。
老曹递了盒药给范琳，“前天淋雨身子虚，这药回去吃几天，对身体好。”
范琳接过药，紧紧握在手里。
“谢谢。”
车里放着缓慢的古典音乐，两个人不说话也不会显得尴尬，反倒是让范琳感觉很自在。
“其实我也不是想和你说什么，只是想对你说，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很多事情会过去的，不要太在意。”
范琳的眼眶温热起来，这种话虽然没新意，但却让她感觉到真诚。
“我只是，出现在错的时间吧。”范琳苦笑，“并不是我不够好，是不是？”
老曹点点头，很缓慢却很笃定。
“听你这么说，我突然很释怀，真的，我虽然难过，但是我却……怎么说，觉得有些庆幸。毕竟有些东西本不属于我，失去了也没有那么伤心，但是我突然觉得我找到了自己，很多事情的看法也都不同了，可能是变成熟了吧。”
听她这么说，老曹突然放下心来。
“其实我也不是想帮程少说话，只是我希望你知道，他……绝对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我知道。”范琳马上接过话去，“但那又怎么样？伤都伤完了，是改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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