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他就会在漫长岁月中,变成她生命里无足轻重、微不足道的过客。
“前面要是没路了呢?”
“不会没路,只是一时的山重水复,走近了就会看见柳暗花明。”
“骗人。”晚安不想听他讲这些大道理,然而最后又突然笑着说,“顾寒山,和你认识,其实也挺好的。”
两人一直坐到很晚,最后,顾寒山本来打算送晚安回家的,对方却说,想走回家,如此,顾寒山也不强求。只是晚安走了一路,顾寒山的车也就匀速跟了一路,一直到看着她进入小区。
顾寒山答应晚安,等她收拾好情绪,可这话说出去没多久,藤川连着好几天,一到晚上就下暴雨、闪雷电。
这种天气,对顾寒山来说是十分难熬的,连续几晚的痛心剔骨,让他最后连发怒的力气都没了,每天只是蜷缩着身体在地毯上,偶尔会半倚着沙发。
池羽过来看他时,问他要不要联系晚安,他拒绝了。
他信那丫头,也不想逼她,他笃定她不会让他等太久。
果然,在某个暴雨夜,晚安终于出现了。
她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头发被她随意扎在脑后,脸上素净,却轻易让人心动。外面雨势很大,她的头发和衣物已经有些湿意,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看着顾寒山柔声说:“我来了。”
顾寒山已经疼得意识模糊,却还是在看清来人之后,努力挤了个笑脸:“嗯!”
那把刀就摆在桌上,顾寒山胸前的暗色说明他已经疼得做过无数次的尝试,答案很显然。
晚安心疼难挨,疾步走过去抱住满脸胡楂、疼得颤抖的男人:“对不起,顾寒山,对不起……”
“别哭。”怀里的男人忍着疼痛安慰她,“晚安,是我该谢谢你。”
第一次,他没有在因为剧痛意识模糊的时候,将她误认成怜春;第一次,他抱着她安慰她,别哭。
可越是这样,晚安眼里的泪反而越多。
她狠狠擦了两把眼泪,哽咽地说:“好,我不哭。”
“来,扶我一把。”顾寒山说。
他不想以这样的姿势,这样痛苦又胆怯的姿势离开这个世界。他请求晚安:“帮我,梳个头发吧,胡子……”想了想,又说,“胡子就不刮了,这样也挺好的。”
晚安含着泪点头,与第一次相见比起来,顾寒山的头发已经长了不少,本来只到下巴的长度,现在已经长到了肩头,连着几天不打理,卷发已经显得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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