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车停在小区门口,顾寒山也没提起别的事。
晚安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什么要说的,于是礼貌地道别:“我到了,再见。”
顾寒山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显心不在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说:“今天,多谢。”
晚安道了句“路上小心”就直接下车,顾寒山却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事重重,最后叹了口气,打通池羽的电话。
池羽刚从手术室出来,接到顾寒山的电话,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顾寒山略带疲惫地问他:“有空出来陪我喝两杯吗?”
池羽愣怔地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怀疑方才的一切是不是错觉。
毕竟,顾寒山约他喝酒,那是多么稀奇的事情啊。
在池羽的印象里,顾寒山从不喝酒,他说不喜欢醉后不省人事,也不喜欢酒后袒露心声,他曾听顾寒山无意说了一句,在这个世上,想要活得久一点,就得时刻保持清醒。
酒自然是碰都不能碰的东西。
这么多年,就算是在池家的餐桌上,过年过节大家小酌几杯的时候,顾寒山也只会喝饮料。
“干吗,受什么刺激了?”
池羽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直接开车去了顾寒山所说的地方,找到顾寒山时,桌上已经摆着好几个空酒瓶。
“我好像,在害怕。”顾寒山坦言。
池羽很快反应过来,他今天去参加了一场拍卖会:“东西找到了?”
顾寒山没回答,反而自顾自地又喝了一杯:“我明明等这个机会,等了几百年,就为了能够解脱出来,可现在,人找到了,东西也找到了,可我却……”
“那是不想死了,还是怕唐晚安拒绝?”
“都不是,就是忽然不敢说出口。”
他忽然害怕面对她左右为难的模样,害怕她红着眼眶告诉他办不到,害怕她指责他的冷血与残忍。
也是,他的请求本来就是疯狂的,又怎么会有人心安理得地答应呢?她又不是几百年前杀人不眨眼的他。
“你爱上唐晚安了。”池羽直言,甚至用的是肯定句,语气里没有半点迟疑。
哪怕酒精已经让顾寒山的大脑开始有些混沌,可听池羽这么说,他立即出言反驳:“不可能。”
“这么肯定?”
顾寒山没有回答。
池羽给自己倒了杯酒,主动碰了下顾寒山手里的杯子,感叹道:“其实仔细想想,唐晚安也不是没有吸引你的地方,毕竟她可是长着一张让你记挂了几百年的脸。”
池羽曾经问过顾寒山,要怎么在茫茫人海里找到那个可以杀死他的人,当时,顾寒山的回答过于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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