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沉默,半天没再说话,再开口时眼眶通红:“顾寒山,所以是我害死了秦叔叔。”
“别这么想,这不怪你。”
“怎么能不怪我,是我非要找什么真相才来到这里的,如果不是我,秦叔叔可以在这里平安地度过余生,都是因为我,他才会……”
晚安哽咽着,说不下去。
“不是的!”
顾寒山伸手捧住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十分坚定地说:“你只是想知道真相,那有什么错,别把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这样岂不是正着了坏人的道?”
“可是—”
顾寒山将她拉进怀里,轻轻替她拍着后背,安慰道:“晚安,你做得很好,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
“我没有,我差劲死了。”
晚安不满地小声反驳,听起来反倒像是在撒娇。顾寒山不再接话,嘴角倒是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他紧了紧胳膊,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按照这里的规矩,明天是秦泽出殡的日子,晚安决定今晚留下来守夜。虽然她和秦泽只相处了短短几天,可秦泽到底是父母的朋友,而且如果不是她来找他,他也不会这样离开。
秦泽这十多年来,几乎和每家都交好,走的时候,全村人都来为他送行,队伍排了好长,晚安走在队伍最前端,手里端着秦泽的照片,每一步都走得铿锵有力。
她对秦泽的记忆,除了前两天,就只有小时候,他偶尔过来请教她父母问题,那时候,他还很年轻,戴着眼镜,笑容干净。
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优秀的研究员,可因为那次意外,他放弃梦想,远离世事,躲到这里。村里人说,秦老师除了是学校的老师,还是村里的紧急医生,只要村民有需要,他总能第一个赶到。
他们都说,他是个好人,来世一定享尽富贵。
晚安也祈祷,愿如他们所愿。
离开前,晚安将房间收拾了一遍,走的时候,她站在门口,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可又抓不到由头,一直到离开,她都没想明白。
陈醉好些天没联系到晚安,从池羽那儿听说她这段时间竟然跟着顾寒山在外面四处跑,得知她回来了,二话没说杀到了晚安家。
“唐晚安,老实交代,你和顾寒山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
晚安给了个十分无聊却又供有心人遐想的答案,至于两人原本复杂又令人费解的关系,她并不打算同陈醉说明。
“谁信!”陈醉才没那么好应付,不过想起曾经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觉着倒也不错,至少她打听到,对方家世背景不错,人品也不错,重点是竟然能令晚安心动,实属难得,“其实,你要真和他在一起,我也不反对,毕竟你也不小了,对方看上去应该还算靠谱,听池羽说,家里还是做企业的……”
晚安听不下去,赶忙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你见过他吗?怎么就看出他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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