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了一些当年的事情。”
“不是说不着急吗?”
晚安的话,几乎是压着顾寒山的最后一句话同时说出来的,甚至声音更大,明显是不想顾寒山说下去。说完,她才意识到顾寒山并不是来问她的回答。
“你说什么?”
她的紧张被顾寒山尽收眼底,只见他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伸手揉了揉晚安的头发,安慰道:“我说过不答应也没事,又怎么会来催你?”
晚安尴尬地别过头,伸手抓了下头发,问顾寒山:“想起了什么?是和研究有关,还是和事故有关?”
“都有关。”他说,“我记起来,当年你父母的项目组里,还有一个人。”
说起这个,晚安记起放在资料袋里的那张照片,忙起身去书房里将那张照片翻出来,递给顾寒山:“是这个人吗?”
顾寒山没想到她这里竟然还有照片,事故发生后,他因故昏迷了一段时间,再醒过来时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主要负责人遇难,项目组直接解散,有关他的部分顾氏基本都替他处理完了,他也就没再去管。
“没错,这应该是当时的留影。”顾寒山将得知的情况进行说明,“他叫秦泽,是你父母的后辈,在项目组负责一些辅助性工作。事故发生后,他接受完调查,就辞去了研究所的工作,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我刚得到消息,他其实是去了偏远山村,现在在那儿当老师。”
晚安有些疑惑,她曾经问过沈知,可沈知说他不记得,还说照片可能是和关系好的同事随手拍的。
“可沈教授明明说,项目实际参与者只有我父母。”
顾寒山脸上闪过一丝犹疑,最后还是笃定道:“我的调查不可能出错。”
那么就可能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难道是沈知故意隐瞒?不过晚安沉浸在找到知情人的喜悦里,明显忽略了这一点。
她问顾寒山:“能查到具体在哪儿吗?”
“应该可以。”
“需要多久,我想亲自见见他。”
“会尽快。”
“多谢。”
顾寒山带来的这个消息,在目前来说,明显是场及时雨。
该说的都说完,顾寒山也不准备久留,可他刚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晚安的声音:“你的请求,我考虑过了,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她考虑了很久,哪怕池羽告诉她,他已经等了她几百年,可让她亲手结束他的生命,她做不到。
顾寒山看上去并不太惊讶,像是猜到她会这么说:“是我让你为难了。”
“你的痛症……”
“都几百年了,早习惯了。”
是这样吗?可他的痛症明明已经越来越严重,甚至多次失去理智,但既然他这样说,晚安也不准备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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